“轶儿……”
“父皇。”
恍如隔世。
乾帝大步抢上前,拍着儿子肩膀,暗声道:“好……好,好!”
他健健康康儿子,回来。
贾玩虽然在乾帝身边不久,但也和刘总管样,看出乾帝正不大高兴,而且还眼尖发现乾帝为什不高兴——五年前乾帝为赵轶拟定三个封号,竟然个都没出现在纸上。
钦天监这是胆儿肥呢,还是装傻?
刘公公低眉敛目站着,想着等乾帝将两张纸扔出去,令发回重拟时候,找个机灵点小太监过去提点提点,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声通传:“皇长子殿下到!”
皇长子赵轶,是唯个得乾帝特许,可直入勤政殿之人,除此之外,也就太上皇和太后能在这里自由出入。
刘公公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外,然后不可思议瞪大眼,张大嘴,结结巴巴道:“皇,皇,皇,皇上……”
新兵种。
太上皇离宫第三天,又有喜讯传来,太医正式宣布赵轶体内毒素全部清理干净,已经能够自行入睡,虽然睡眠质量有待加强。
这几天,乾帝心情极好,看什都顺眼,连贾玩手板都舍不得打。
勤政殿,乾帝难得没有批折子,没有接见大臣,没有收拾两个无法无天小兔崽子,而是在看两张纸——上面是礼部和钦天监给赵轶、张轩两位皇子拟定封号。
在这方面,贾玩已经被周凯科普过。
稍显克制嘘寒问暖之后,乾帝拉着赵轶坐下,笑道:“轶儿你来正好,钦天监送拟定封号过来,你看有没有喜欢?”
在旁感动抹着眼泪刘总管上前,也不管两张纸谁是谁,起拿送过去。
赵轶却不接,道:“父皇可否屏退左右,儿子有几句话,想私下和父皇说。”
乾帝岂会不应?
挥挥手,勤政殿内宫女、太监、侍卫鱼贯而出,
乾帝也早已呆住,嘴唇微颤。
皇长子赵轶,这次是自己站着,走进来。
八年,当初瘦弱不堪少年,再站起来时,竟让人不敢认。
身材高大,步幅稳健,气度沉凝,贵气逼人。
这是……他儿子?他长子?
和民间怕小孩难养取贱名样,因怕孩子年纪小经受不住,大乾惯例是皇子成年才正式封王。
五年前,皇长子赵轶成年,乾帝、太上皇以及皇后族,因封号事较量番,在这件事上,张氏理所当然站在太上皇那边,乾帝连拟三个封号都被驳回,乾帝怒之下,索性以皇长子身体孱弱为借口,暂时搁置此事。
如今赵轶康复,二皇子赵轩年满十八,两个皇子封王事就起提上日程。
乾帝自己儿子,当然不会用“忠顺”这种带点羞辱警告封号,两张纸上分别写好几个字,或是“睿”“慧”之类寓意美好字眼,或是“梁”“秦”之类前朝国号,也有“川”“蜀”之类地名。
词都是好词,乾帝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,刘总管却目带忧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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