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史道:“贾珍去告状,原本就只为虚张声势,好让殿下放过他,哪
……
忠顺亲王府。
瞥见长史脚步匆匆过来,赵昱挥挥手,台上咿咿呀呀几名戏子立刻停下,悄无声息退下去。
赵昱淡淡道:“事情办怎样?”
长史给他倒杯茶,笑道:“点小事罢,已经解决。”
身在红尘中,心在红尘外。
哪怕近在咫尺,却触之不及……
贾玩低着头,在他腿上几个穴位上反复按揉,口中道:“听说那张友士,手底下确实有两下子,绝非般庸医可比。殿下要借他手治好‘腿伤’,哪怕以误打误撞之名,也骗过别人,骗不过他,毕竟若真有好转,脉象和反应瞒不过人……虽他应该不会到处乱说,但少个人,知道总少份风险。”
赵轶看着贾玩,有些不明白他意思。
“所以……”贾玩拍拍手起身,道:“不必谢。”
着头,在他伤腿上寸寸按着,低声说“人贩子都该死”……
他直以为,那段暗无天日日子,是他人生中最黑暗、最难熬、最不堪段,后来才知道,那段时光,恰恰是他这生最温暖,最刻骨铭心记忆。
赵轶看着贾玩。
他长大,从个八岁孩子,变成个十五岁少年,好像变很多,又好像点都没变。
还是那好看,比所有人都好看,从头发丝儿,到指甲盖儿,都比别人好看万倍。
又细说道:“那贾珍是什德行,爷您又不是不知道,早就被吓破胆子,怕爷您定要他小命,才病急乱投医去衙门递状纸,才递上去,自己就先悔断肠子……才透点口风,他就喜得恨不得跪在地上给磕头,只要能饶他条狗命,让他吃马粪都肯……立刻就撤状纸。”
赵昱道:“那王通呢,他怎说?”
长史笑道:“去时候,那王通正为难呢,见贾珍主动销案,高兴还来不及,还能说什?何况爷您给足他面子。
“爷打发他那八百两银子,好说歹说,才千恩万谢收。”
赵昱道:“还有那两个废物呢?不是说在贾珍手里吗?”
退后两步,抱拳,转身就走,背影干脆利落紧。
“你……”
看着贾玩被风扬起最后缕黑发、最后片衣襟消失在拐角,赵轶才察觉不对,他腿……不见。
不是看不见摸不着不见,而是感觉不到它存在,指挥不动,不知冷热,手按上去也没有丝毫知觉。
他腿,这次是真废。
安静时候,永远都那慵懒自在,仿佛随时随地都准备闭上眼睛,睡上觉。
动起来时候,却又干净利落要命。
依旧不管身处怎样困境,都在他脸上看不见丝毫愁苦绝望,只从从容容做自己事。
依旧不管遇到怎样卑劣人,都在他眼中找不到丝毫仇恨愤怒,只平平静静走自己路。
仿佛这世上,没有任何人或事,能真正触动他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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