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要走,贾珍如何肯放,抓住他衣服苦苦哀求:若柳湘莲走,再有人来怎办?死亡滋味实在是太可怕,他只要稍回想,就忍不住瑟瑟发抖。
柳湘莲无奈,若换别时候,贾珍吓成这幅德性,他在这里陪他到天亮也无不可,但这会儿,隔壁还有个贾玩等着他呢。
只得在贾珍手里塞个茶杯,道:“珍大哥将茶杯放在枕边,若有事便摔它,小弟就在隔壁,听到声音便过来。”
贾珍虽不愿,却也不敢太勉强,只能放他去。
过许久才将茶杯放在枕边躺下,刚闭上眼睛又觉得不妥,起身将茶杯换成茶壶——茶壶更容易摔碎,且动静更大。
柳湘莲见他这般模样,哪会不知道此路不通?
于是又建议道:“不然珍大哥去向逸之求助?他武功高强,且是陛□□边红人,和谁都说上话……”
贾珍连连摇头,别说贾玩会不会帮他——他昨儿被贾玩那般羞辱,哪里拉得下脸来低声下气求他?
柳湘莲叹道:“实在不成,那就报官吧!”
“报官?”贾珍摇头苦笑:以那个人身份,报官怎可能有用?只怕死更惨。
哀求:“柳贤弟,柳贤弟,你可千万不能走啊……你要走,他要再派人来,哥哥就只有死路条!”
柳湘莲愕然道:“派人来?珍大哥不是说,他们找错人吗?”
贾珍又支支吾吾不说话。
柳湘莲叹口气,道:“珍大哥,方才你也看到,那人武艺高强,小弟趁人不备,先击倒他帮手,又用暗器伤他,才能勉力支撑……若珍大哥果然和人有误会,还是尽快解开好,否则再来个两个高手,便是小弟在,也不过多赔上条命罢。”
贾珍如丧考妣。
才又躺下,又觉得放在枕边不□□全,真有事未必来得及摔它,于是又移在手边…
柳湘莲道:“珍大哥既不能同那人和解,又不肯向逸之求助,为今之计,也只有报官,将事情闹大途。
“这样做,则即便那人身份高贵,报官无用,也能让他行事有所顾忌,毕竟事情闹大之后,若珍大哥再有什事,别人立刻会怀疑到他身上……多半可以保住性命。
“二则珍大哥毕竟是逸之兄长,便是和逸之有什误会,事情闹出来,逸之就算不愿,也不得不为珍大哥出头。”
贾珍起身作揖,感动道:“为兄直以为,柳贤弟和那小畜生沆瀣气,坑害于,却不想今日不仅不计前嫌救性命,还心意为打算,为兄真是……羞愧之极,无颜见人。”
柳湘莲大汗,道:“珍大哥言重,你也受惊,好生休息吧,明天早再做决定不迟,小弟……”
解开误会?
说容易,那人可是忠顺亲王,他空口白牙,拿什去解开误会?
没有上万两银子开路,他连门都进不去。
现在别说万两银子,十两银子他都没有。
而且他到现在,都不知道他和忠顺亲王之间,到底发生什“误会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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