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冷笑道:“王爷让小来问声,到底是谁给贾大爷胆子,竟然敢陷害他?”
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“贾大爷也不必着急回答,黄泉路上慢慢想,想好,去跟阎王爷说声,省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,做糊涂鬼。”
贾珍眼睛猛瞪大:“呜呜……”
只两声就停下来,口鼻被黑衣人用软枕狠狠压住,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,贾珍瞪大眼,猛烈挣扎起来,手指拼命抓挠着黑衣人手腕,双腿在床板上不断踢蹬。
柳湘莲比他先到步,正要闯进去,却被贾玩按住肩头,示意他别急。两人侧身站在窗外侧,以免遮挡光线,让里面人察觉不妥。
这扇窗子位置很好,加上屋子刚被砸过,屏风、帐子、窗帘什概没有,里面贾珍睡相,和黑衣人轻巧动作,都能览无余。
贾玩不觉得这黑衣人会猛下杀手,是想要嫁祸于他,就不能让贾珍身上添出什别伤口来,二是以忠顺亲王气量,哪肯这样“便宜”贾珍,让他不明不白死在梦里?
只是以防万,贾玩还是捏个铜板在手上。
见黑衣人无声无息走到贾珍床前,捞个软枕在手,柳湘莲对贾玩竖起大拇指,以示佩服。
冬天夜长,天黑很快,雪渐渐又大,月亮却依旧挂在天空。
贾玩悠然躺在屋脊上,从他角度看上去,夜空里络绎不绝雪花像会发光似得,悠悠荡荡洒下来,蛮好看。
贾玩将头枕在胳膊上,闭上眼睛假寐。
接连下好些日子雪,地上瓦上树上都是白,房顶上躺个身白衣贾玩,也不觉突兀,只是那头漆黑长发铺洒,像是月下片阴影。
二更末,两条人影前后越下墙头,直奔这边屋子后窗。
柳湘莲见黑衣人下狠手,正要闯入,又被
贾玩挑眉笑,柳湘莲看愣,而后恼怒“呸”下,扭头看向屋内。
这会儿黑衣人已经开始动手,贾珍从梦中惊醒,瞪大眼,惊恐万状看着眼前黑衣人: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被枕头紧紧捂住口鼻,还能“呜”出声,可见黑衣人还留着余地,估摸着是有废话要说。
果然,黑衣人扯下脸上面巾,冷笑道:“贾大爷可还认得小?”
贾珍说不出话来,但听他那连串激烈“呜呜”声,显然是认出来人。
贾玩侧头看眼,摇头:好没创意,这种天气,夜行衣竟然还是黑,君不见后世迷彩服,都有沙漠丛林之分吗?
前后两条黑影,前者凑到窗下,用匕首熟练挑开窗子跳进去,后者贴着柱子站在屋檐阴影下望风,
贾玩伸个懒腰,从屋脊上悄无声息滚下来,轻飘飘落在望风汉子身后。
那望风警惕性很高,贾玩刚落地,他已经察觉不妥,猛地转身,可惜还没转过来,就被掌击在后颈,痛快晕过去。
贾玩好心扶把,让他靠着柱子坐下,这才凑到窗口看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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