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道:“威风要看在什人面前,现如今贾家人才凋零、后继无人,不过是靠着以前留下点人脉罢,还有就是仰仗王家权势。”
王子腾现如今已升九省都检点,乃是封疆大吏,王家声势大振,连带着贾府腰杆子都硬不少。
柳湘莲笑道:“什人才凋零、后继无人,你是不是忘自己也姓贾?”
贾玩叹口气,道:“说实话,现在很能理解赦大叔和大哥心情。”
他道:“前儿看帐才知道,老祖宗给咱家打下家业真心不错,仅宁国府家,每年庄子上出息,仅现银就有四五万两,实物算起来,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儿,荣国府那边还要更多些……这样家底儿,只要不像大哥那败,便是躺着吃也够吃几辈子。”
送走贾珍,便轮到贾玩封爵事,虽他如今在重孝之中,不能大摆宴席,但前来庆贺宾客总是要招待。
足足热闹数日之后,礼部又送来新做好朝服,教礼仪规矩,择日子,进宫谢恩。
待尘埃落定,贾玩又开始大刀阔斧清理宁国府,待该处置都处置干净,才将惜春从庵里接回来,管理内务,他这才算解放出来。
这趟下来,贾玩觉得自己足足瘦七八斤,不过对比现在清闲舒适,这个多月折腾,是完全值得。
“贾爵爷,”柳湘莲端着茶杯,在他手上茶盏上碰,笑道:“恭喜,如今咱们贾二爷,可是朝廷三品官儿!”
二十两银子,就够个中等之家花用年,十万两是什概念?
京城里那些个侯爵、伯爵,看着爵位不低,但年才几千两银子进项多是,只要亲朋好友红白喜事稍多些,便腾挪不开,对比起来,贾府真是富冒油,也难怪贾珍常常用不屑语气,提起外面那些穷官、穷爵。
家里有源源不断花不完银子,身上个听起来还不错小爵位,外有强势姻亲仗腰子,内有能干家人打理内务……人生还有什可追求?
像他这几日,每日吃睡,睡吃,没事打打拳松松筋骨,无聊看几本闲书,或欺负欺负家里养那只小肥猫,日子逍遥胜
贾玩“噗嗤”声失笑,道:“三品官儿和三品爵是两码事好吧,三品官儿,那是真真朝廷大员,国之重臣,家恩师如今也才三品。至于三品爵……”
“公侯伯子男,”贾玩数道:“前三者都是超品,子爵是正品,男爵是正二品,便是这五等爵爷,在京城已是多如过江之鲫,你以为个三品威烈将军,算什牌面上人物?
“你道为何荣国府那边,大事小事概都是政二叔出面?除赦大叔不务正业外,也是因为赦大叔头上个三品爵,在五品实职面前,委实算不得什。”
柳湘莲纳罕道:“可看你们府里人,平日里不是威风很吗?”
贾政封荐书,就能给贾雨村谋个正四品实缺,王熙凤找个下人传话,就能摆弄官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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