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道:“年纪小,没多少见识,却也知道,个有爵无实三品将军儿媳妇,又是那样出身,何以惊动这多王公贵族亲来吊唁?连堂堂亲王殿下,都前来路祭。
“京里旧事,所知不多,也不清楚秦氏到底是什来历,但她出身,定不寻常。”
尤氏、贾蓉对望眼,都沉默下来。
贾玩道:“先前天香楼闹鬼事,就已经传沸沸扬扬,然后紧接着秦氏莫名其妙死,大哥还找这多和尚道士来念经……
“你们不是不知道,咱们这府里,许久没好好整顿,漏跟筛
这会子,贾珍已经自身难保,拿什拿捏他们两个婚事?拿本就握在贾玩手中东西,来和贾玩交换条件?这生意经倒是背不错。
只是尤氏有句话说不错,在这个时代,无论做什,名声尤其重要,否则举步维艰,处处掣肘,而他此时此刻,远没有强大到可以肆意妄为地步。
所以,名声这东西,能不坏,还是不坏好。
手指在茶盏上轻轻摩挲片刻,道:“秦氏,不是普通人吧?”
尤氏、贾蓉原脸期待等着他回话,不想他开口,却是全不相干,愣下后,尤氏道:“这个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当初是王家做媒,知道时候,老爷已经定下来。”
竟然为这个……竟然为这点小事!
贾珍口气咽不下,两眼翻,生生晕过去。
尤氏慌着上前掐人中,贾蓉忙叫人请大夫,贾玩转身离开。
过半个时辰,尤氏贾蓉联袂而来,神色复杂,欲言又止。
贾玩如何不知道他们是因何而来,吩咐入座上茶,道:“知道大嫂和蓉哥儿想说什,不过主意已定,你们不必再劝。”
但这已经不寻常。
秦业只是个小官儿,并无根底,家里连儿子拜师二十两束脩几乎都拿不出来,秦可卿又只是他从养生堂抱来孤女,这样身世,贾珍将她抬来做个二房还差不多,怎会正儿八经聘,给自己将要承爵儿子做正室?
且做媒,还是王家。
贾玩再度从袖中取出那方帕子,放在茶案上,道:“实不相瞒,这东西,原是假。”
尤氏、贾蓉两个顿时目瞪口呆:帕子是假,已经够让他们震惊,但更让他们震惊,是贾玩竟就这直接告诉他们真相。
既来,怎可能不劝?尤氏道:“玩兄弟,知道是你大哥对不住你和惜春妹妹,但你们到底是亲兄弟,什话不能好好说,为什非要弄个你死活?
“这样手足相残,日后传出去,也不好听,便是玩兄弟你得爵位,也难施展不是?”
“不若这样,替你哥哥应承句,惜春妹妹亲事,就此作罢,以后你们两个事,你们自己做主,们绝不多句嘴……如何?”
说是替贾珍应承,贾玩怎会不知道这就是贾珍提出条件?
这个条件,若换以前提出来,贾玩或许还会心动,但在这种情形下,就有些可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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