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
缓又道：“而且，
对四哥有信心，摊丁入亩之事，他既然决定要做，就
定会做到，等此事功成……八弟你又该如何自……”
“六哥！”胤禩猛地起身，打断他
话。
胤祚抬头，看向胤禩，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，却在和自己对视瞬间扭过头，胤禩勉强笑，语气中带几分落魄：“六哥，你别说……知道……”
快步向外走去，步履仓惶，带着种落荒而逃味道……
他宁愿胤祚多骂他几句，骂他格局太小，骂他不顾大局……也不想听到，他用利弊得失来说服自己……这让他觉得，自己很可怜……
这是大清六皇子和四皇子……那胤禩，你呢？
格局略小……
胤禩苦笑。
他想说，们是不同，不像你，没有皇阿玛宠爱，没有得宠母妃，没有强势母族……是大清出生最卑皇子，只能依靠自己，从底层点点爬起来，站起来……没有办法高远……
终究个字都没能出口。
如登天……”
胤祚将斟好茶放在他面前，漫不经心道：“登天很难吗？”
登天不难吗？胤禩想起这位哥哥壮举，顿时无语以对——对他而言，好似真不难……
胤祚道：“知道摊丁入亩很难，可也知道，摊丁入亩是好东西，所以不管它有多难，四哥定会做到。”
“八弟，众位兄弟中，若论聪明能干，八弟当排第，”胤祚顿顿，道：“只是和四哥比起来……格局略小。”
“八弟！”
胤禩回头，胤祚发现他目光中竟带几分哀求意味，微微愣后，低声道：“八弟，历朝历代，没有哪个皇帝是大臣们投票选出来，何况还是集权最甚大清……皇阿玛春秋正盛，皇子人缘太好，尤其是明面上人缘太好，实非善事，也不知道自个儿还……八弟，你以后定要注意着点儿……”
胤禩盯着胤祚眼睛看好阵，忽然微微笑，道：“好。”
向外走两步似才想起来，又回身道：“多谢六哥。”
他很清楚，这些，都只是借口罢。
面前这个人，他并不是从生下来就帆风顺，他在六岁时候就差点惨遭毒手，他被胤礽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十多年，他曾被皇阿玛放弃贬为庶民，他曾几度死里逃生……
如今，他病双手连笔都握不起来……
他有什
资格在他面前诉苦？
显然他沉默让胤祚误会，胤祚叹口气，道：“知道八弟向人缘最好，从不肯轻易得罪人，所以才会对摊丁入亩之事避如蛇蝎，只是八弟你想过没有，不管日后皇阿玛会不会改变主意，至少他此刻是支持摊丁入亩，八弟这般装病脱身，皇阿玛会如何着想？”
格局略小……
胤禩端着茶盏手顿时僵住。
格局略小……
“只是，忽然想对这个世界说点什，做点什，留下点什……”
“摊丁入亩是好东西，所以不管它有多难，四哥定会做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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