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是为泄私愤,是为替康熙不平,那不管他做出什事,都情有可原。
可他,是为死去百姓。
在康熙心中,那些死去百姓,还不至让堂堂太子受此屈辱。
“四哥,或许……不该错投皇家……”
或者,不是错投皇家,而是错生时代,这个时代,除天子,只剩下家臣和奴才……
胤祚承认他今天是鲁莽点,但是做错……他是绝不会承认。
胤禛叹道:“你跪错方向。”
胤祚默然。
那个方向,有无数冤魂在天空游荡,可胤禛告诉他,他跪错方向。
胤禛道:“皇阿玛让转告你,他知道你心善,知道你心存百姓,但是……”
禛摇头,扶着他慢慢朝两人住院子走,低声道:“不是说让你忍忍吗?”
“如果能忍得住,就不是胤祚。”胤祚淡淡道:“你知道为什这个月都不去见他吗?就是怕忍不住揍他。”
这会儿听见他居然还拿乔装病,哪里还忍得住?
“现在痛快?”
胤祚嗯声,道:“如果没有被皇阿玛打断话,会更痛快。”
“四哥,”默然许久,胤祚才又开口,笑笑,道:“麻烦四哥,也替给皇阿玛传句话。”
不管怎样,日子总是要过下去。
“什?”
“四哥你替问问他,”胤祚道:“吃里扒外是什意思?谁是里?谁是外?”
胤禛摇头失笑,拍拍他肩膀,道:“聪明。”
“朕从小教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道理,朕告诉你皇家受百姓供养需得善待百姓,但是,朕有没有告诉过你……这大清江山,不是百姓双手奉上,请们求们坐,而是爱新觉罗家先人,带着蒙古铁蹄,杀无数汉人……夺下来。”
胤祚苦笑。
他懂。
他怎会不懂?
在康熙心中,在任何个皇帝心中,哪怕是千古明君,哪怕号称爱民如子,百姓,怎能大于江山?怎能大于皇家?
“你啊!”胤禛叹道:“从那事以后,皇阿玛见太子不足三次,你什时候去不好,非得明知皇阿玛要过去时候跑去欺负他?”
“胤祚欺负人,从来都是欺负在明里,那种偷偷摸摸勾当可不符合风格。”胤祚道:“明知这会儿不管做什,皇阿玛都不会拿怎样,现在不让他看见,难道等时过境迁之后,他再从别人口里听到胤祚如何如何卑劣猖狂不成?”
“更何况,若皇阿玛心和太子做戏也就罢,可现在太子已经被软禁,还是这样好吃好喝侍候着,你信不信等废他,甚至圈他,他待遇也不会比现在差……凭什他做出这种事还可以活舒舒服服?就是要告诉他——不满意!”
胤禛拿他没辙,摇头道:“你如何对他,不关心,可是你知道你今儿做错什吗?”
“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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