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在太师椅上坐下,道:“四哥知道来意?”
胤禛写完最后几笔,起身过来与胤祚隔几坐下,替他斟杯热茶,道:“你说。”
“四哥不问问进展?”
胤禛依旧是:“你说。”
胤祚揉揉眉心,叹道:“四哥,这件案子,从开始就觉得很怪。有两个问题,始终没有想通。”
“每个人死因都确认过?”
仵作点头,道:“小人仔细检查过。都是被迷药迷晕后,吸入过多烟尘窒息,或者火焚致死,并无例外。”
胤祚点头:“可有人有其余外伤迹象?”
仵作摇头道:“唯有人被房梁击伤。”
“可有财务损失?”
虽然有画像,但是要在偌大京城找到几个人还是不容易,是以胤禩当晚便同李捕头起回京,协调刑部、顺天府和步兵衙门人手,布下天罗地网严密搜寻。
这却是胤禩长处,在这方面只怕三个胤祚绑在起也未必顶过个胤禩。
第二天早,胤祚又在火场上走圈,问些话,才收拾回京——这个庄子暂时已经找不到更多东西。
胤祚回京后先去刑部,那十多人尸首此刻还在刑部放着,胤祚没去查看尸首,第他不会验尸,第二这热天,被大火烧过又放四五天尸首,情形可想而知,若非是真有必要,他是绝对不会去看。
不过,仵作却要再好生问问。
“第,那些凶手,到底是去干什?出动那多人手,又设套引癞子和李四喜入瓮,难道真就是为去放把火?若为说杀人,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被迷晕,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,何须这样大费周章?若说为灭迹,死者身份根本不需要遮掩,而且看现场,他们也根本没有遮掩意思。”
胤禛点头,道:“第二个呢?”
胤祚道:“第二个问题,内鬼到底是谁?”
“满院子人都被迷药迷晕,但四嫂向来疑神疑鬼,她在饮食方面极为小心,除院子里人,谁有本事对他们下药迷晕所有人?本来大家都以为是
仵作摇头:“理应没有……四福晋首饰箱还是满,值夜丫头头上金簪,稳婆手上玉镯子,样都没少。”
胤祚沉默片刻后,挥手令他退下。
又独自坐会,胤祚再次去胤禛府上,这次被直接领到他书房。
胤祚进门时候,胤禛正在练字,胤祚唤声:“四哥。”
胤禛头也不抬:“坐。”
“尸首可都验明正身?”
仵作很肯定答道:“验过。”
“尸体经过火烧,你用什法子辨认?”
仵作道:“其实当时救火还算及时,他们死因大多是吸入太多烟尘所致……若他们当时是清醒,用湿巾捂住口鼻话,还是有很大可能生还。”
他顿顿,又道:“所以死者虽然身上有烧伤,但大多面目还依稀可辨。其余虽面部烧伤,但小也通过牙齿、骨骼、胎记或随身物品等仔细辨认过,身份绝对可以确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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