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边赵国,确实让不少人心中起念头。荆州兵马在王敦暗示下,开始备兵屯粮,做出副御敌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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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,放伪汉刘乂出逃,可是为让他退出雍州?然则秦州偏荒,若是任其窜逃,围剿恐怕要花上更多兵力。”偏殿中,太子梁荣盯着面前沙盘,迟疑问道。
就在前几日,长安城破。虽然没有紧逼攻城,只是围城打援。但是每日数轮砲击,还是打垮城中守军勇气。纠集城中精锐,数万匈奴贵族簇拥着自家皇帝,逃出长安,向着后方秦州而去。
赵军并未衔尾追上,而是先入长安,收复失地。
这些,就是在试探他态度。天子虽然软弱,但是并不愚钝。若是自己真与王敦内外勾结,天子可就要寝食难安。
因而,王导谦恭行礼:“陛下所虑甚是。刘将军当年随东海王征战四方,极为善战,定能拱卫京师。”
司马睿眉毛抽动下,刘琨可辅佐过不少司马郡王,然而诸王皆死,他却活下来。中山刘氏又未曾彻底迁出北地,恐怕还有不少族人为梁丰那逆贼效命。这人能不能信赖,确实是个问题。沉吟片刻,他道:“刘琨善战,还是协防寿春更好。让戴渊、刁协留守京师吧。”
即便自己进言挑拨,天子还是任用刘琨,而且把他放在寿春。看来天子对堂兄防备,又上层啊。
心底暗自琢磨,王导回到家中,立刻写份信,着人送到荆州王敦处。王敦刚刚带兵平复荆州叛乱,就收到堂弟家书,看之下,勃然大怒:“司马小儿!若无兄弟二人,哪有你今日!”
消息传回洛阳,自是鼓舞人心。不过梁荣心中,还是稍有疑惑。这仗若是强攻,未必不能攻破长安,俘虏匈奴伪帝。现在匈奴西逃,再想拦截,怕是麻烦。
“伪汉与朝可还有战之力?”梁峰反问道。
这话问有些玄机,不是问两
这话说殊为不敬,然而下面幕僚无人敢言。王敦刚愎自用,脾气,bao躁。此刻相劝,万触逆鳞,恐怕会送命。
通怒骂之后,王敦强自收敛,冷声道:“刘琨若是前往寿春,当如何处置?”
两人同朝为官,实不该问这样问题。然而下面心腹会意道:“听闻刘将军与那豫州乱臣祖逖乃是好友。如是稍有差池,寿春危矣!”
刘琨和祖逖确实有交好传闻,但是那都是十几年前事,现在摆出来说,不免有构陷之嫌。然而王敦却捻须颔首:“是不得不防……屯兵武昌郡,若是前线生变,亦可协防!”
这哪里是协防架势,分明有防备朝廷之意。若是自武昌郡发兵,攻克建邺也不无可能。不过僚属并无人露出讶色,反而纷纷称是。王敦这个镇东大将军,豫、杨、荆、湘四州大都督,已经做到位极人臣。况且还有王导在朝中把持朝政。以琅琊王氏取代司马氏,也无甚不可。北地梁氏不过是个二流门第,亦可以称王称霸。琅琊王氏人才辈出,不更值得辅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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