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最关键问题。奕延不是旁人,是亲手带出梁府三军,以两千破四万,万军之中取主帅首级顶级战将。旦两人关系破裂,他引兵造反,谁能挡住?而主公体弱多病,万早亡,又有哪个能保证梁荣安安全全继承这偌大家业?在乱世中,手中有兵,才是切根本。而现在,两人关系,竟然开始阻碍主公婚事。身为谋臣,段钦怎能不急!
然而张宾沉吟片刻,却摇摇头:“若是主公真与奕将军有私,现在强求他娶妻,反倒不妥。”
“你……”段钦气得锤腿,“难不成就如此放任吗?”
“主公心中是有成算。”张宾不紧不慢答道,“不论是为安抚奕将军,还是真不愿娶,至少他今日所定计策不差,远胜勉强结亲。而奕将军对主公忠
还未下衙,张宾便被段钦请到司户职房中。六司在刺史府各有职房,其中以司户、司兵两者规模最大。同为使君心腹,段钦温和,张宾圆滑,两人关系称得上和睦,偶尔还会邀请对方到家中做客。不过像这样屏退左右,关起门来说话,实数罕见。
坐定之后,张宾率先开口:“段兄今日心神不属,可是有事忧心?”
今天在劝主公联姻事上,段钦表现实在古怪,张宾怎会视而不见?
见下人都退出去,段钦犹豫片刻,终是道:“不瞒孟孙,是有些事情,极为难办。若是没料错,奕将军他,可能慕恋主公……不,两人关系,怕是已非思慕那简单。”
被突如其来秘闻吓跳,张宾皱起眉头:“主公和奕将军……怎可能?”
张宾自谓识人神准,认识主公以来,从未在他身上发现半点脂粉味道。莫说南风,就连女色都毫无沾染。奕延倒是极为仰慕主公,但是府中这多僚属,哪个不视主公为明主圣君,更别说外面那些信奉佛子黎庶。就算他有什非分之想,难道主公会应吗?
况且,奕延还是个容貌不堪羯胡。这话说出来,张宾怎能轻信?
段钦见张宾不信,轻叹声:“孟孙可记得,当日奕将军自幽州归来,主公非但亲至上党,还出壶口关相迎。自那日起,奕将军就住在刺史府中。之前只是猜疑,但昨日约他过府相谈,提及主公娶妻之事。他那神态,看即明!今日主公又拒婚事,还有不娶念头。怎能不让人多虑?”
当日幽州之役,张宾坐镇乐平,并未亲见出迎那幕。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什秘密,旁人看来,更多只是梁峰看重心腹爱将。段钦不样,他是亲见当时情景。见他这副郑重模样,张宾脑中飞快转起来。有些事,不提也就罢,旦有人提及,处处都透着可疑。不说别,之前元日家宴,主公神态就有些不对。若是两人真有首尾,那……
张宾面上变幻,段钦知道他信八分,忙道:“若真如此,主公日不娶,便有日隐患。奕延身份毕竟不同旁人,哪是能陷入情爱纠葛人选?主公这次,着实糊涂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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