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冰澈刺骨,让王浚背上再次生
“停手!都给退下!”王浚双眸赤红,嘶声吼道。
不能再让这群死士得手!还有那两千轻骑,必须尽快派人去铲除才行!可是帐中闹成这样,还有人能想起来吗?必须让那些幸存谋士、将领退到帐外,才能施展安排布局,解救他脱离险境。
王浚话,比所有人话都管用。那想要冲进来亲兵,再次停住脚步。
然而奕延却开口:“大将军,何必让这些人退走?不如们进帐,好好谈谈?”
说着,他脚步移动起来。大帐分前后两重,后面就是寝帐,只有女眷和侍从。王浚被那人拖着,就像被猛虎叼在口中羔羊,连挣都无法挣动。眼看帷幕就要遮住面前那修罗场,王浚也慌。
挣扎着张张嘴:“你……你……诈降!”
他怎敢如此?帐内,十数名爱将、亲兵皆在身边。帐外,是整整四万强军,密不透风大营。他怎敢如此!?
身后那人没有回他,反而抬头冲帐内,拔刀引弓亲卫道:“怎,你们也要反吗?如此剑拔弩张,岂不害大将军性命?”
抵在咽喉东西,又入分,有什粘糊糊东西淌下来。周遭惊呼声更大,已经有谋士歇斯底里喊道:“放下弓弩!快放下!莫伤大将军!”
王浚张张嘴,没能挤出话来。他该命令弓弩手放箭,射死这个胆大妄为狂徒。可是他不敢。抵在他喉间,只是柄铜簪,但是其锐锋又与匕首有何区别?只要轻轻送,立刻能要人性命。他还不想死,他还有野心,有未完霸业……
“奕……奕将军,万事都好商量。只要你放下兵刃,就让你人马安然离开……”
“将军以为末将是来做什?”身后那人冷哼声,反问道。
“这……”王浚咬咬牙,“可以退兵,与梁子熙约城下之盟!冀州也会尽数交予你等!”
生死攸关,王浚说极为干脆。什都没有自家性命重要。地盘丢,可以重取。命没,万事介休!
“那就要看大将军诚意。敢问印信,兵符,通关信物何在?”
那些亲兵犹豫,谁也未曾碰到过此等离奇可怖事情。也许是被那羯人冷冽如冰神情吓到,也许是被主人喉间鲜血所惊,不少人犹犹豫豫垂下手,甚至有几个扔掉手中刀剑。
然而他们不敢妄动,有人敢!四条身影突然动起来,向着席间惊魂未定文武扑去!
他们手中,同样没有武器。然而席间酒爵、铜盘、银匙,乃至他们发簪、衣绦,都成致命利器!只是击,刀剑便抢夺入手。血雨腥风呼啸而来!
“啊啊啊啊!”有侍女再也按捺不住,惨叫出声。
个刺客被反应过来亲卫斩于刀下,然而另外三个浴血之人,已经聚拢在奕延和王浚身边。席间,片血污,不知砍死砍伤多少大将谋臣。这些都是王浚心腹,是统领这支大军关键所在。还有谁能发号施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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