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该有人,止住这乱世。
想杀那个同族匪首心,并没有消减,但已不是奕延最关注事情。如何歼灭那支乱军,如何救下更多百姓,才是他该做。而这些,不全是为主公。
目光在熙攘街道扫而过,奕延再次迈步,向城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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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有陉道,有快马飞递,消息从冀州传来仍要花上不少时间。梁峰这几日简直坐立难安!理智告诉他奕延不会莽撞行事,出兵必有其打算。但是心中焦虑,并不会因此减少分毫。
?”
话题突然转到这上面,而且说得是他意图夺权问题,奕延眉峰挑,并未遮掩:“正是。若是城中贼兵不消,百姓终归难安。”
咳几声,丁邵艰难道:“还请奕将军带兵,助安定冀州。”
这话里意思,是默许他行动?奕延猜不透对方心思,却也并不费心去猜,干脆点头:“丁刺史只管安心养病,冀州乃司州壁障,自会尽心。”
看着这羯人肃然表情,丁邵在心底暗叹声。他又何尝不知,王浚对于冀州企图?如今又多个奕延,怕是跟他身后并州刺史梁子熙不无关系。只是比较起来话,丁邵还是更能接受奕延这样“帮助”。
若是上党出兵,他跟奕延之间联系,就瞒不住洛阳那群人。但是此时此刻,又哪里顾得上那许多!
就这等七八日,密信终于送到案头。当看到信上内容,梁峰简直觉得脚踏空,露出哭笑不得表情。
张宾长叹声:“奕将军真是百战不殆,竟然如此也能胜出!”
是,面对数万大军,奕延两次以少胜多,击垮偏师,攻破大营,逼得匪首远遁。光是战后降兵,就有上万!而他发来并州书信,只说件要事,就是送钱。大营里寻
王浚兵马虽强,但是鲜卑骑兵贪婪无度,当初攻占邺城、长安,烧杀掳掠难以计量,所到之处民不聊生。而奕延带兵,全不是这等模样。安定郡县,收容流民,是真正救急,而非纵掠。只此项,就分出高下。
丁邵自视甚高,也颇有才干,向来以董正四海为志。这次兵败,着实大大打击他自信,重伤难愈,更是身感时日无多。如果真要选,丁邵当然要选个能安民抚民,不负他毕生信念之人。这个人,绝不会是王浚!
疲惫闭上眼,丁邵缓缓颔首:“有劳奕将军。”
走出那充满药味卧房,奕延也呼出胸中郁气。这位丁刺史,让他想起远在并州那人。也许天下州郡官吏,并非都如王屏、裴盾般,只为己之私,为祸苍生。只是他们缺少主公那般心胸手腕。
清河城池未被攻破,城中仍旧副难得安定景象。路上行人虽然有些惊魂未定,但是并无流离失所悲苦恐惧。奕延在路上已经见不少惨不忍睹景象。倒毙路边妇人,饿死宅中孩童,甚至还有为活命,吃下切能吃之物禽兽……那些无辜良善,又凭什遭受此等劫难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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