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延当即拱手:“末将见过奋威将军!”
令狐盛道:“之前便在元君口中听过奕将军大名,果然是难得将才。此次祁县大捷,多亏奕将军奇谋!”
“也是折冲将军奋勇当先,才至全功。”面对令狐盛,哪能不提令狐况?
听到这话,令狐盛果真笑道:“元君在上党这些时日,大有进益,全赖使君提携。怕是令狐脉,此辈要多良才啊!”
“令狐将军过谦。当初令狐公任弘农太守时,便有冰清之名。听祖上谈起,亦是仰慕异常。元君本为可塑之才,吾自当照拂二。”梁峰笑道。
宴席设在下衙之后,当令狐盛乘车前往刺史府时,天以渐晚。围在刺史府旁百姓早就散去,只剩下持着刀剑站岗兵士。在管事引领下,他步入府衙。
和想象中不同,刺史府已经不是往日模样。只是日功夫,司马腾留下奢靡气息,就消弭空。府内陈设简洁大方,有些官署应有庄重。
只是这点,就能看出新任刺史喜好。令狐盛默不作声观察着各处把守护卫,虽然衣着朴素,但是这些人个个面容肃杀,内敛杀机,显然是从战场上退下精兵,能用这样人为亲卫,可见梁府底蕴。
穿过数道院落,面前豁然开朗,正是刺史府中内堂庭院。此刻池中荷花还未落尽,在微微夏风中摇曳生姿,说不出清雅静谧。道单薄身影,正立在池边凉亭下,青衣素面,尤胜碧荷。
“身体不适,未能远迎,还请令狐将军见谅。”梁峰笑着招呼道。
他说令狐公,正是令狐盛这支先祖令狐邵,当年和梁峰先祖梁习同为曹操手下臣僚。不过令狐邵是弘农太守,梁习则是并州刺史,官职有所差别。其实令狐邵也是大有贤名,可惜族子令狐愚谋逆,连累两代未出高官,令狐盛能升任奋威将军,已是难得。
听梁峰这说,令狐盛面上笑意更浓:“当初梁公任并州刺史,如今使君又任并州刺史,看来令狐脉,确与使君有缘。”
谁敢说当年并州豪族,未曾收到梁习关照?这关系弯弯绕绕,可不就对上。只是几句话,那点生疏就散干二净。梁峰这才唤人,奉上醇酒佳肴。
待客嘛,看不过是态度。重视还是不重视,眼就能辨出。然而令狐盛也没
见状哪敢怠慢,令狐盛趋步上前:“旧闻使君大名,今日相见,才知闻名不如见面!”
梁峰未等他礼全,就以双手相托:“令狐将军何须多礼?亭中已备薄酒,还请上座。”
按道理说,宴请令狐盛这种级别官吏,梁峰可以下阶相迎即可。然而他脸病容,仍旧迎出亭,足以显示郑重。只是这小小举动,就让令狐盛心头微暖。两人相随入席,分主宾落座。
坐定之后,令狐盛才发现今日陪客不多,只有梁刺史心腹羯将在侧。果真是密谈吗?
梁峰似是发现他目光,笑着介绍道:“这是奕都尉,最近刚刚升虎威将军,便随来晋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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