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梁峰如此说,葛洪终于点点头:“只要使君不弃,洪定尽心竭力!”
有葛洪,就能再多份助力。梁峰松口气:“如此来,就能放心前往晋阳。不过当务之急,是准备辆华盖立车。”
“立车?”葛洪莫名其妙重复遍。朝廷唯有祭拜郊庙明堂时,才会大车立乘。三公九卿、二千石者允许驾驷。向梁峰这样刺史,平时都应该是安车驾二才是。怎会突然想起来立车?
梁峰哂:“有人拒不出迎,自当登门造访。这晋阳,也需要股新鲜之气。”
日夺城之时。也没让他们全部重建,大半改成棚屋,作为隔离区,安置过往流民。夺下祁县之后,城中流民便分派下去,垦荒抢种。过些日子,应当还能收上季大豆。”
梁峰边听葛洪讲述,边看着城中景象。果不其然,这荒败小城中,人口倒是比路上所见都多,就算人人面有菜色,终归也不是那种麻木恐惧。又要守城,又要安民,葛洪身兼数职,没有累垮,已经是身体强健。
待到县衙,看着烧白边屋舍,梁峰摇摇头:“只是县,着实屈居稚川……”
这才是真正具备操守和才能古代官僚。而且是那种出则将,入则相,行则医,隐则仙复合型人才。放在县之地,实在大材小用。
葛洪那晒黑乎乎面孔上,泛起丝殷红:“当初洪在军中,只觉军旅殊险。未曾想主政方,才知其险不亚于阵仗。半年以来,阳邑共收容三千丁口,这活下来,终究是大晋子民。”
葛洪是个道者与儒者混合体,他人生理念,混合道儒两家对于生命真切关怀。当年离开军旅,不过是暗恨南人无法通过正常渠道晋升,又被上官排挤,才愤然挂冠离去。但是现在身为县令,治理县,立刻让他心底直压抑东西,复苏醒来。
见葛洪那副神情,梁峰笑着点点头:“稚川有此念,就是万民之幸。不过此去晋阳,还需帮手。”
听到梁峰如此说,葛洪眉峰不由动,这是招他入幕。从县令变为刺史幕僚,看似平迁,实则擢升大步。然而卷入晋阳政乱之中,他还能如现在般吗?
似乎明白葛洪心思,梁峰又补句:“稚川无需担忧,你所要辅佐,只有人。那些繁杂人际,会有思若操办。”
葛洪不是交际型人才,相反,在人际关系上始终有些木讷呆板,不知是不是幼年丧父带来影响。处理具体事务,完全可以胜任,但是其他仍需要磨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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