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隔着几十里路,就成如此模样。被围困载晋阳,又会如何?
越走,梁峰心情就越发沉重。这可是并州核心所在,是三晋大地最丰饶晋中盆地。若是太原国都如此,并州其他地方,简直不敢想象。
并没有直接前往晋阳,到阳邑,队伍就停下脚步。身为县令葛洪,亲自迎出城来。
“半载未见,稚川也受累。”葛洪非但瘦,还黑不少,哪有当初隐士道人风度。只是见,梁峰就忍不住叹道。
“使君你这模样,才是病劳过度!”葛洪可没跟他客气,简直恨不得抓住腕子号号脉。
若是此子入主晋阳,压不住旧臣,或是跟领兵之人发生冲突。届时无需兵卒,就能让并州陷入大乱!”
这才是刘渊最想看到事情。抚须笑,他道:“王侍中所言,深得孤心。听闻刘虎最近也投汉之意,不如让他联合白部鲜卑,从新兴郡路攻打晋阳腹背。如此,待河东安定之后,也能从容应付并州兵马。”
刘虎乃是匈奴右贤王去卑孙子,号铁弗氏。之前直自理门户,现在可能是见汉国势大,起投效之心。若是他能联合鲜卑人攻打晋阳,可就为自己争取大大喘息时间。
打定主意,刘渊不再犹豫,长身而起:“传令点将!孤要领兵,亲取河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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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听说梁峰误中寒食散事情,但是没想到竟然病如此严重!这年多调养,全都白费!
梁峰见状笑,挽住对方衣袖:“季恩也跟着来,不忙,你们有是时间会诊。先与讲讲阳邑城中情形。”
这次姜达也跟在队伍之中,倒不仅仅是为给梁峰看病,更是要主持并州防疫工作。大战之后必有大疫,并州本就人口凋零,再碰上疫病,可就糟糕。
这城毕竟也是葛洪心血所在,随着梁峰登上车驾,他仔细介绍道:“阳邑城中如今只修复城墙,城里不少屋舍毁于当
经过几日准备,支足有两千人马队伍离开上党,向晋阳而去。
毕竟是战时,不宜大肆宣扬,梁峰走得可谓无声无息,就连城中百姓,也多有不知。这当然是为安全考量,若是弄个夹道相送,说不定出上党就要遭伏。
然而路行来,梁峰心情却不好受。潞城是上党腹地,也是经营最好块地方。越是远离,环境就越差。抵达涅县时,成片农田少得可怜,邬堡反倒密集起来。而越过涅县,真正进入太原国地界,他面前世界,全然变个模样。
道路早已荒芜,田野中隐约可见未曾掩埋白骨,方圆十数里都未必能见到村镇,偶尔出现人迹,也是携老扶弱逃难流民。这还是他们人数众多,盔明甲亮,若是换个商队,恐怕那些藏在山林之中贼匪,已经拥而上。
当年自己命人僻出商道,早就断绝。上党没人敢犯,但是太原国这个打足有两年仗地方,早就沦入无z.府状态。怕是卖妻鬻子,也屡见不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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