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主!这里是别家庭院……”个急切声音在背后响起。梁峰扭过头,看到个十来岁丫头,也是钗裙模样。
他是谁?他们又是谁?那些麻木混乱,突然有方向,梁峰抖起来。是,他不再是那个梁峰,不再是那个出生入死刑警。他是梁丰,是上党太守,是梁府主人。他来到这个世界,已经三年……
他为何要停在这里?
胸中,塌块,梁峰只觉呼吸都急促起来。为何,他还要停留此处?!
正当那黑暗汹涌扑来时,石上老者突然开口:“你可要弾弹?”
。当脚深脚来到牛车旁时,青梅惊呼出声:“郎主,你面色怎地如此差?”
梁峰言不发,登上牛车,青梅不敢怠慢,立刻下令回城。要尽快寻到姜医生,为郎主诊治才行!
然而牛车只行出几里,梁峰突然低喝声:“停车!”
吓跳,但是车夫也是部曲出身,反应极快,立刻让牛车靠边停下。也不等车驾停稳,梁峰便冲出车厢,跌跌撞撞前行几步,哇声吐出来。
那些冰冷佳肴,变成酸臭粘液,冲出喉腔。这是晕车?不,梁峰只觉得恶心透顶。为刚刚那场宴席,为跪下稽首自己。他为何会变成这样?为何要对那愚蠢透顶司马族裔屈膝?还有那让人难以忍受心瘾。浑身不适,似乎都凝在起,让梁峰恨不得把肝胆都吐个干净!
老者递出怀中乐器。
看着那乐器半晌,梁峰走过去,把它接在手中。那不像是平时所见琵琶,更圆,也非竖抱,而是能像吉他样,横抱胸
青梅吓坏,呜咽着拍打着梁峰背脊,想让自家郎主能够稍稍舒服点。然而这微不可查抚慰,又有什用处?吐个干净之后,梁峰并没有回身上车,甚至没有接过绿竹递来清水漱口,就这满嘴苦涩,摇摇晃晃向旁林中走去。
他要去是哪里?梁峰其实也不清楚。脑中混沌彻底被催发出来,他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这里不是北京,不是他所熟知任何地方。他爱车停在哪里?庆功宴应该摆上,这次老爷子是不是又会派人来削他?
脚下绊,他扶住身旁树干,长长袍袖垂在眼前。梁峰有些困惑伸出手,扯扯袖口。然而还没弄清为何穿着这个,阵低低琴声随风飘来。
就像被吸引般,梁峰向着林中更深处走去。穿过片阔叶桐树林,个小小石台出现在面前。光洁大石上,坐着位老者,须发皆白,满面皱纹,看不出多大年纪,只剩垂暮老态。他衣衫都是麻织,前襟也未合拢,露出干瘪胸腹,脚旁,还放着个倾倒酒壶,也不知是不是喝个干净。在他胸前,还抱着把乐器,长颈腹圆,是柄弦乐。
梁峰怔怔看着面前老者。那不是他习惯打扮,不是寻常山村里老汉。相反,那老者就像从历史剧中走出样,带着无法磨灭沧桑和真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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