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,难道座上这人要如实禀报东赢公?!有人额上立刻见汗,以身侍贼这样罪名,就算不会人头落地,怕也要丢官免职。东赢公并不是个能容人,这下可着实不能脱身。
有个耐不住性子,结结巴巴开口:“梁……梁掾,下官实在是被逼无奈,方才被乱党裹入事端,还望梁掾开恩……”
“哦?这位可是江门下?”梁峰扭过头来,微笑问道。
“正,正是下官!”没料到对方知晓他身份,江门下连忙躬身回道。
“后宅之中,有你妻女。不过据闻,是你亲自接来太守府中。”梁峰不紧不慢说道。
个温润声音,在大堂内响起。
“诸君请坐,无需多礼。”
这声音,跟那些凶恶军士实在相差太远。有几人不由自主向主位望去,这眼,就让他们忘却礼仪。
只见高堂之上端坐人,玄袍纱冠,星眸玉面,非但容貌极美,还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矜贵傲气。就如那些出身顶级门阀高门子弟般,合该坐在众人之上。可是这样位贵公子,又让人如何联系到昨日发生切?
然而当那双点漆也似黑眸往过来时,疑惑瞬间消散不见。那眸中,似有种让人畏惧威慑,只是眼,就能让人垂首屈膝。未曾落座那几个,慌忙坐下来,连大气都不敢喘上口。
吓得声音都发颤,江门下连忙摇头:“这,这从何说起!定,定然是他人诬告……”
梁峰哂:“哦?孙掾,难道你诬告江门下吗?”
这时,众人才留意到,梁峰身侧还跪着人,正是严籍心腹孙掾。只见那男人哆哆嗦嗦答道:“江门下、王书佐、刘循行还有其他四人,都亲自奉上家眷,向严贼效忠。绝无抢夺之事!”
这话出,江门下不由面色煞白,张口结舌。这点事情,又怎可能瞒得过孙掾?更有谁能料到,这位梁郎
见众人坐定,那人微微笑:“鄙人姓梁,前日刚刚来到郡府。发现府中生变,才使家兵处理二。如今乱党已除,自当召集诸位,前来相商。”
姓梁?这话出口,不少人都反应过来。确实有个姓梁之人来到郡城,正是曾被东赢公赏识征辟,却不就将军府梁子熙。这人名声之隆,早已传遍并州,身处上党,又怎会不知?甚至不少人家中,都有梁府刊印佛经呢!
下面立刻响起阵轻微骚动。可是看到梁峰身后那四名兵士,这些敢于发声,又闭上嘴巴。不论如何,整个太守府都在对方手中,若是不识时务,怕是只会落得严太守那样结局。
梁峰也不心急,等骚动渐缓之后,方才继续道:“如今郡府重归治平,当重新夺回三关,尽快迎东赢公回返并州。”
这是常理,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参与政变人,却未必是件好事。时间,房中诸人未有个答话。梁峰也不见怪,继续道:“此次郡府遭袭,死伤无算。死者尽忠国朝,就算是东赢公,也不会薄待他们。不过诸君,怕就无法得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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