丢大大面子,又赔三车
这都大半年过去,不论梁丰当初跟王中正说是什病,如今也该痊愈。看他还有什借口!
然而半个时辰后,当两位太医出来,禀明病情时,陈录事再次傻眼:“你说什?梁子熙他有痼疾在身?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郑太医捻须道,“若不是姜太医当初妙手,梁郎君也不可能恢复如此之快。不过想要消除丹毒,彻底痊愈,恐怕还要两三年时间。”
陈录事:“……”
可是这梁丰看起来真不像是得如此重病啊!士族名流面带病容数不胜数,恐怕那些常服散都比他看起来更像是病人。顽疾不消,又怎能有如此明亮眼眸?!
承医术才是,何必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但是意思明白很。身为医者,何必拜他人为主公呢?
姜达面上更为冷峻:“主公救性命,先祖父心血也是主公刊印,才能广传。主公待恩重如山,自当以身相报。”
“啊!”没想到姜家跟梁府还有这样渊源,郑太医不由生出些愧色,“是莽撞。”
看着两人,姜达摇头叹道:“医者微末,达官贵人就能轻易驱使,如奴如婢。如今寻得良主,倒是比两位幸运几分。”
然而两位太医又确实不会说谎,陈录事头上不由冒出汗来。直到此时,他才醒悟,看来此人能得王汶青睐,还是有其原因。如此位真名士,也并非这些小小诡计便能陷害。可恨自己怎卷进这样事情里,又要跟东赢公如何交代?
明明是冬日,他头上也见汗,挣扎良久后,方才俯身拜:“下官莽撞,还请梁郎见谅。”
“东赢公也是好意,何怪之有?”梁峰淡淡道。
“啊,此次东赢公命小人送来三车药材,还请梁郎笑纳。”陈录事连忙道。这时他也不敢提留下太医治病事情,当然要把人带回去,让他们亲自禀明。
“多谢东赢公慷慨赐药。”送上门来药,不要才是傻子,梁峰毫不客气答应下来。
这话可算戳中两位太医心底隐痛。同样是官,医官在大多数权贵眼里,不过是另类工匠,可以随意差遣,犹如奴仆。就如今天之事。明明是个真正重病有恙之人,却要劳他们路从晋阳而来,验看是否是装病。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又把他们这些太医当做什?
“可叹老朽无此运道。”沉默半晌,郑太医终于叹道,“也罢,既然来,当献份绵薄之力。看梁郎君身上溃疡已有些时日,不知用何药?倒有剂内服方剂……”
“梁郎君可觉得目中视物有些模糊?这里也有个名目方子,十分有效……”
这些可都是真正有用方剂,姜达面上冷意终于消退,认真跟两位太医会诊起来。
守在房外,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出来,陈录事不由心中暗恨。诊个病都要如此之久,难不成那梁丰想要买通两位太医吗?可惜,这次所选之人都是油盐不进硬骨头,只要是装病,立刻就能拆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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