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峰颔首:“去岁服散不当,险些毙命。”
“这……”另位太医咽下下半句话。这怎可能?看此人如今状态,丝毫不像是曾经服过散致病人啊,难不成……“梁郎君可是戒散食?”
“正是如此。还有姜太医亲自调理,方能让行动如初。”梁峰淡淡道。
“姜太医?可是铜鞮姜府那位?”郑太医赶忙问道。那可是王医令亲传弟子,极有名气。更别说最近传遍并州《伤寒新论》书,不少医者都觉得这是张长沙之后最出色伤寒医经,可留名青史。如果是姜太医看过病人,他们再来问诊,可就班门弄斧。
“正是姜翁。如今给诊治,也是姜家医者。季恩,你出来吧。”梁峰唤声。
术时最好消毒器械、带上口罩,包扎用干净纱布等等。都些最基础常识,不过这些知识,无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方才总结出来至理,当然有其用处。
然而切还未步入正轨,烦人事情又找上门来。当看着那位陈录事带着两位太医出现在面前时,就连梁峰也生出股不耐。
“听闻梁郎有病在身,东赢公特地延请两位名医,给梁郎诊病。”陈录事面带笑容,如此解释道。
“已有王中正请来医者,不敢烦劳东赢公费心。”
“此话差矣!医者自然是多多益善,何苦东赢公请还是太医。梁郎无需担忧,有两位太医,定能化解痼疾。”陈录事顿顿,敛起笑容,“还是说,梁郎不喜让太医问诊?”
姜达挑帘,从后面走出来。刚刚梁峰命人唤他过来,旁观这出戏,姜达心中也不免生出愤恨。司马腾其人,实在可憎!
没想到姜家人也在,那两位太医愈发尴尬。盛太医干咳声:“能让服散者戒除丹石,姜翁医术实在高妙,吾等不及。”
姜达冷冷道:“戒除丹石,乃是主公毅力过人,并非先祖父之功。”
被噎愣,盛太医不由瞄身边那俊美男子眼。戒掉寒食散,谈何容易!难怪他看起来只有病容,却无病态。此人心志之坚,世间罕见啊!
郑太医却皱皱眉:“姜翁医术高绝,又著有《伤寒新论》书。你身为姜家子弟,当传
这话就诛心。梁峰长眉轩:“恐怕没人喜欢频频问诊。不过也罢,既然东赢公片苦心,在下自当心领。还请两位跟在下到后室诊治。”
说着,他便站起身,向后室走去。既然是来挑刺,当然要仔细做个全身检查,陈录事不好跟上去,只有两位太医跟着梁峰走进房间。
进屋,浓浓药味就飘进鼻腔。两位太医皱皱眉,不好细问,坐下来开始号脉。从腕上脉搏,到舌苔指甲,再宽衣叩胸,套问诊下来,两人都不由皱起眉头。
其中年级大些太医犹豫下,问道:“梁郎君是否曾经服散,伤过身体?”
他身上溃烂地方并未好彻底,指甲上米氏线也还留有印记,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症状,太医们怎能瞧不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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