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荣红着眼圈，用力点
点头。
轻笑
声，梁峰拉着小家伙
手，慢慢走回去。午饭已经备妥，这时代冬季可没多少菜蔬，大白菜似乎还没出现，只有种叫菘菜小白菜，恐怕吃完这茬，冬天就吃不上。因此这些日子，厨房总是变着法子做些菘菜，亏得梁峰让下面那些人学会炒菜，否则炖菜早晚要吃伤人。
梁荣倒是个不挑食，乖乖洗手脸，坐下准备吃饭。谁料朝雨又端盘饭食过来，摆在他面前。那是盘蒸饼，饼子个头不大，每个上面都点个小小红点，看起来红红白白，煞是可爱。梁荣眨眨眼睛，抬头望向主位。
梁峰笑道：“今日是荣儿生辰，
让下厨做些糖饼。你尝尝可好？”
“阿父……”梁荣眼圈马上又红。
搭建寨门人群，问道：“所以父亲才要为他们操劳？”
“嗯。若是不用心牧民，又怎
对得起这些辛苦馈赠？这些，将来也会变成你责任，亦如整个梁府。”梁峰淡淡道。
然而梁荣却像惊到似得，立刻道：“父亲身体康健！不会如此！”
伸手揽住梁荣肩膀，梁峰柔声道：“生老病死，总归如此。就像你祖父、祖母。但是梁府骨血，却代代传下来。荣儿，你是你娘亲拼性命诞下骨肉，只要你在，你母亲，和梁府血脉，就不会断绝。这庄子，还有这些人，才会安安稳稳活下去。”
怔怔看着台下那些人影，梁荣咬紧嘴唇：“母亲因亡故……”
“吃这种糖饼，应该开心点，多笑才是。”梁峰伸手揉揉小家伙脑袋，“趁热吃，不过不能吃太多，小心坏牙齿。”
梁荣吸吸鼻子，双手捧起糖包，大口咬上去，里面包裹糖都顺着嘴角滴下来。这动作可点也不合礼仪，但是梁峰毫不介怀，轻笑声，拿起筷子，也吃起饭来。
看着父子二人模样，朝雨偷偷用袖子拭拭眼角，退出去。
院外，小雪已经停下来。虽然雪来得太早，但是对于大旱两年
“那非你之过。怀上你，生下你，是她选择和心愿。只有你好好活着，健健康康长大，才不辜负你母亲深情。”
眼泪吧嗒掉下来，梁荣抓住梁峰衣摆：“那阿父呢？阿父会不会怪？”
如果自己亲生儿子害妻子难产而死，他会痛恨这个孩子吗？梁峰轻叹声，弯下腰，摸摸梁荣脑袋：“你是你母亲用性命换来珍宝，若是恨你，岂不是辜负她深爱？”
梁荣再也忍不住，呜呜哭起来。梁峰这次没有哄他，只是把小家伙揽在怀中，任他发泄情绪。这就像是根陈年旧刺，若是不拔掉，恐怕会害梁荣生。这个小家伙是他见过最乖巧可人孩子，也是他名至实归膝下骨肉，若是他不教他、爱他，还有谁来？
过好半晌，梁荣才抽抽噎噎停下来。梁峰用袖子擦擦他脸上还未干透泪痕：“为父饿，陪吃午饭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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