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算太远。府中如今有邑户四百,流民三百,外面还有两个投效村落,和两百羯人。这些都是们治下子们。要让他们吃饱穿暖,好好活下去,梁府田地才有人耕种,桑园才有人照料,们才能过上现在这样日子。”
梁荣似懂非懂点点头,又问道:“可是这些不是都是梁府奴仆、荫户吗?”
难道不是父亲养活这多人?他还听过阿良和朝雨说过,为这些流民,府上花多少钱财。怎会是他们养活阿父呢?
“你肩不能挑、手不能提,若是没人种地纺纱,吃穿何来?”梁峰反问道。
“朝廷赐给们?”梁荣想想,犹犹豫豫答道。
害母亲身死,本身就是最大不孝。可惜没人告诉他,这不是他错。
梁峰立刻道:“你这就去带荣儿过来。对,让厨房做些蒸饼,饼里包上饴糖,上面用胭脂点上红点。等用饭时送上来。”
现在北方也不怎吃面食,粥和饭更多些,寿面现学肯定是来不及。不过倒是有馒头,被称作“蒸饼”。做个糖包儿给小家伙过生日,应该会让他开心点。
朝雨听懂梁峰话里意思,眼眶红,伏下去。虽然现在她身兼织造房和书坊两边差事,但是梁荣才是她从小奶大孩子,意义自然不同。郎主如此有心,怎能不让她喜不自胜。
不会儿,被裹得跟个小团子似梁荣就被带到书房。见到梁峰,小家伙不像以往那开心,反而微微缩缩,跪在书案前:“父亲大人近日繁忙,孩儿不敢打搅……”
“那朝廷钱粮,又从何来?”梁峰反问。
梁荣立刻就卡壳,这显然还不在他学习范畴。
梁峰笑笑:“自然是从税赋中来。你拿到每份赏赐,同样也是这些人辛勤劳作出来。”
没料到父亲会突然给他讲这个,梁荣注意力完全被引过来,好奇看向如同蚂蚁样,奋力
梁峰没等他说完,就起身走到梁荣身边,拉起对方小手:“走,们出去转转。”
这些天,梁荣其实直在担惊受怕。马上就要到母亲忌日,他生怕父亲不小心想起这事,好不容易得来宠爱,就要烟消云散。都是他害得母亲身亡,这样日子,梁荣怎敢往梁峰面前凑。可是没想到,朝雨居然说父亲叫他过去,这下可让小家伙心里七上八下憋难受。正强打精神,想熬过这遭,谁料父亲根本没有责罚意思,而是跟往日样,拉着他向偏院走去。
院里不知是那时候飘起雪,父子俩穿都不薄,倒是不畏寒,就这路穿过回廊,登上位于偏院望楼。如今岗哨已经搬到外面新望台上,这个楼阁,就变成梁峰登高望远去处。
拉着小家伙来到台上,他扶着栏杆,向远方指去:“看到吗?那里便是梁府未来寨门,寨门内外,都是梁府要守卫地方。”
梁荣睁大眼睛看过去,不由微微张开嘴巴:“好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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