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声音,立刻唤回弈延理智,他快步过去,低声答道:“主公,练完。”
“嗯,去边坐着,等会就好。”梁峰并没有扭头,淡淡吩咐道。
只是两句话,弈延身上四溢杀气就淡。好不容易盼到伴儿,绿竹眼泪汪汪扭过头,连话都不敢说,可怜巴巴指指身边。弈延也没反驳,两步走到绿竹身边,老老实实跪坐下来。
那种锋芒在背感觉终于消失不见,姜达擦擦额头上汗珠,问道:“子熙感觉如何?”
“有些酸胀,不过无甚大碍,季恩尽管放手施针。”两人年龄相仿,虽然身份有差别,但是梁峰并不在乎,早就换过称呼。
,轮换打扫茅房,保持清洁。这活儿人人都不爱干,不过真算不得什大事。众人不由阵哄笑,孙焦涨红脸,嘟囔道:“扫就扫,谁家没用过农肥啊!队正,若是下次胜呢?”
“你可以试试看。”弈延撂下这句话,板起面孔冲围观兵士们喊道:“合集,开始操练!”
这可比预定休息时间短多。然而声令下,连半个敢于顶撞人都没有,众人慌忙站到自己该站位置上,端槍挺胸,等待下轮演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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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操练下来,弈延照例先去河边沐浴,洗干净满身灰尘汗水,确定身上再无半点异味之后,他快速换上干净衣衫,向着内院走去。
姜达点点头:“温针初时会有些胀痛,过些时候会变为麻痒,定要静心忍耐,不要乱动。”
说罢,姜达又拿起根长针,在燃着艾条上温养片刻,刺入下个穴位。按道理说,初次施针,还是刺背后穴位,再怎有心理准备,患者肩背也会
这些日子,部曲操练愈发勤。不过由于伙食给足,每日都有鸡蛋,时不时还有鱼汤或是肉汤解馋,大伙儿吃精神焕发,体力也渐渐跟上来,晨跑基本刻多点就能跑完,已经没有拖到两刻钟人。
有精神,这些家伙脑袋也开始活泛起来。像孙焦那样,他这些日子遇上不只次。不过弈延觉得这不算坏事,营伍之中,有勇力有胆气才是关键,而且现在他们只有长槍兵,总不是个事儿,也许该问问主公,要不要组建队弓手?
走进房门,阵浓烈艾草味铺面而来,弈延猛睁大眼睛。只见半遮半掩帷幕间,梁峰半裸身躯,伏在榻上,姜达坐在他身侧,手持长针,轻轻捻,便刺入脊背。那针足有寸,大半都没入体内,光是看着就觉得疼痛不堪。然而弈延胸中怒火腾地燃起,又很快被强行压住,因为他看到绿竹正跪坐在旁,双手捂着嘴,哆哆嗦嗦副要看又不敢看样子。
这是在治病。弈延咬紧牙关。这必然是治病,否则绿竹不会就这看着,否则主公不会任那个姓姜施为。但是再怎告诫自己,他仍旧忍不住怒视着姜达,以及他手中让人头皮发麻长针。
床榻里,突然传出个含混声音:“弈延,操练结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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