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过来止血不是什方布,是那块粉色小饭兜。
原本干干净净饭兜,现在沾上不少红色血迹。
雍寒脸色黑黑,按在谢存栩指腹上那只手虽然没松,嘴上却语气不悦地道:“用完给洗干净,这是儿子用来吃饭饭兜。”
谢存栩:“…………”
雍寒离开去客厅里找创可贴后,谢存栩起身把大拇指放在水下冲冲,然后将染血饭兜也放入水流中。
谢存栩哦声,却没听他话去拿纸巾,而是又老实巴交地走回去捡地上玻璃片。
听到地上动静传过来,雍寒又好气又好笑地扭头,“不用你捡,你划破手还要帮你找创可贴。”
蹲在地上人动作猛地顿住。
隐约察觉到不妙,雍寒面无表情地往他身前看去。
谢存栩举着大拇指,指腹上赫然已经被划开道口子,正断断续续地往外冒血珠。而谢存栩本人,没看自己手也没看地面,脸微微仰着,正心虚不已地看他。
,眼皮稍稍抬高,就看见挂在墙上粉色小饭兜。
面上浮现出短暂怔色,他没留意到歪向水杯外壶口,热水直接倒在他握杯子手上。
他被烫得下意识将手往外甩,玻璃杯砸在厨房地砖上,立刻碎满地玻璃片。
雍寒闻声回头,看见他这边惨状,大步朝他走过来。
谢存栩心虚地放下水壶,边将手往耳垂上贴,边弯下腰去捡地上碎玻璃。
淌进池中水流瞬间变颜色,他盯着那块饭兜自言自语般嘀咕:“你嫌弄脏你儿子饭兜,还嫌你这被狗用过饭兜不干净呢。”
狗男人,重狗轻友。
他极度心理不平衡地在心中腹诽,继而触景生情,又回想起当初雍寒让他只狗在度假山庄里洗衣服情景,面上更是忿忿不平,又不满地对着池中水流抱怨:“喜欢时候就叫人家宝贝,不喜欢时候就叫人家洗东西。”
身后有人不咸不淡地问:“谁叫你宝贝?”
谢存栩气在心头,想也
见自己在看他,还要张口辩驳句:“……如果不是你说话,也不会分心。”
雍寒:“……”
他快步走过去,随手扯下挂在墙上干净方布,蹲下来按在谢存栩手上给他止血,“没见过你这能闯祸,上个在家这能闯祸,还是养过狗。”
后者轻咳声,不由自主地看向被雍寒临时扯过来这块布。
雍寒后知后觉,也顺着他视线低眸往下看,而后沉默。
指尖还没摸到玻璃,就先被人用力拽起来。
没分出心思去看地上碎玻璃,雍寒沉着脸把人带到水池边,握住他贴在耳垂上那只手,往龙口头水流里送。
谢存栩更是心不在焉,从头至尾没往自己手上看眼,目光始终流连在雍寒线条英俊凌厉侧脸上。
直到手上有浸骨凉意传来,他才略显恍惚地挪开视线,开口道:“不是刚烧开水。”
雍寒闻言,放开他手道:“自己去把手擦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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