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地起身跟上去道：“喝水就行。”
雍寒从消毒柜里拿玻璃杯出来，打开龙头，将杯子放在水流里冲
冲，转手递给他，给他指明方向，让他自己过去接水喝。
谢存栩顺着他手指
方向，找到熟悉水壶。
壶里水还是热，大概是家政烧。谢存栩拿起水壶往杯中倒水，余光瞄到
抹熟悉粉色
慢半拍反应过来谢存栩后背僵滞，如同电影里慢镜头那般，缓缓回过头去，干巴巴地冲他笑，“你说过，”他咽咽口水，“你家楼层号。”
“是吗？”雍寒狐疑地眯起眼眸来。
谢存栩口咬定：“是。”
雍寒语气平平：“
怎
不记得，说过？”
谢存栩忍住抹脸冲动，强作镇定道：“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车内也很暖和，他没取头顶帽子，靠在副驾驶椅背上，大半张脸埋在帽子阴影里，被车内暖气醺得昏昏欲睡。
瞥见他歪头眯眼模样，在路口等绿灯时候，雍寒伸手打开车内音响。
温和舒缓轻音乐流淌出来，眼眸半眯谢存栩更是睡意浓浓，上下眼皮沾上后，就再也睁不开。
从郊区前往市内路上，他就这睡过去。
以至于雍寒在地下车库内推醒他时，谢存栩睁开眼睛，还有点不好意思。
：“昨晚下大雨，气温降得很快。”
不想再让他多等，谢存栩从地上站起身来，原地跳两下，冲他露出笑容来，“没事，不冷。”
视线慢吞吞定在他那张笑脸上，雍寒啧声，“出门以后如果冷，你可别指望脱衣服给你穿。”
谢存栩愣住，“确实没想过——”
似是被他话噎住，雍寒丢过来个示意他闭嘴眼神。
雍寒收回视线，没再搭腔，像是真在仔细回想。
暂时逃过对方拷问，谢存栩不着痕迹地松口气。
他脑子前所未有地清醒起来，进雍寒家门时也不敢走在前面，唯恐再露出更多破绽来。
好在他法子也奏效，从进门穿拖鞋到在客厅里坐下，谢存栩都表现得像是第次来客人。
雍寒往厨房里走，问坐在客厅里谢存栩要喝什。
整座城市气温骤降，雍寒也打算回来拿点厚衣服。
两人下车后往电梯口走，谢存栩这会儿自觉惭愧，小跑到前面去按电梯旁按钮。
电梯门打开以后，他又动作麻利地钻进去，伸手挡在电梯门上，等雍寒过来。
对方前脚进入梯厢，谢存栩后脚缩回自己手，脑子里大约还糊着睡意没消干净，又殷勤地替雍寒按下顶楼数字。
电梯门缓缓合上，雍寒双眼睛落在他脸上不动。
谢存栩眨眨眼睛，安静下来。
雍寒收回视线，率先推门而出。
脱离暖和室内，冷风迎面涌来。谢存栩缩缩脖子，把卫衣帽子戴上，跟在他身后上车，倒也没有开口叫冷。
雍寒倒车出来往院子外开，开口道：“先回趟家，再去你家拿东西。”
谢存栩对此没有异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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