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戈略有不满地伸手拨开他,沙哑着嗓音警告他:“从不在床上和人接吻。”
他理所当然地说出这样话来,显然将那天晚上事忘得干二净。也在后半夜做得天昏
江白鹭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眸。这已经是岑戈今晚第二次没有锁门。假如真要防他,在有过次被他闯入房间里经历以后,岑戈绝不会在犯同样错误。
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走进去。浴室里灯光暖黄,岑戈浑身赤裸,站在喷头下水帘里,目光越过蒸腾缭绕水雾看向他,探不出丝毫深浅。
江白鹭摸不准对方意思,站在原地没有动。
岑戈转头关上淋浴,迈步过来,停在他面前,只手越过他脸侧,关上他身后浴室门。覆在视网膜上白雾水汽渐渐散去,江白鹭注意到,岑戈还穿着内裤。
“你知道会进来?”江白鹭扬唇笑起来,“你还在楼下坐着时候,就已经被撩出火来吧。”
得奇怪而已。这块手表应该是好几年前款,表盘玻璃和金属表身却仍旧在灯光下泛着崭新光泽。表盘中央三根指针,却永远地停在个时间点,不再有走动迹象——
这是块坏掉手表,岑戈却依旧戴着它。
江白鹭弯腰将手表放回原处,却听见男人不愉嗓音从头顶落下来:“谁让你动手表?”
“对不起。”江白鹭镇静地抬头道歉。片刻以后,忍不住开口问,“上次在秦行那里,怎没见你戴表?”
“你泡温泉还戴手表?”岑戈弯腰拿起那块表。面上明显流露出几分不耐,“江白鹭,你未免也管得太宽点。”
回答他是岑戈情沉沉眼眸,和没入他衣服里双手,以及对方咬牙切齿话:“江白鹭,你胆子可真够大。”
两人在浴室门后火势燎原,顺势又给江白鹭从头到脚洗干净,然后才扛着江白鹭往卧室里走。他将江白鹭丢进大床里,又转身往客厅走。
两分钟以后,岑戈进入卧室,空空如也手腕上多出来块手表。
“还真是宝贝……片刻离身都不行……”江白鹭垂眸自言自语,却也没流露出太多不满来。
岑戈欺身上来,手腕上冰凉金属表带擦过他胸膛下方肋骨,激得江白鹭微微颤,终究还是没能忍住,反常态地勾住岑戈脖子,仰起脸去亲对方嘴唇。
“既然是坏掉表,进不进水也无所谓吧。”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,抬眉时却看见,岑戈用自己白色袖口擦擦他摸过表盘和表带。
江白鹭愣,轻声嘟囔,“这宝贝,你旧情人送给你?”
闻言,岑戈抬起眼皮来,双琥珀色眸子锐利冷沉地盯着他。
江白鹭顿时识趣地闭上嘴巴。
男人进浴室里洗澡,江白鹭在客厅里听片刻浴室里传出来水声,最后还是悄无声息地走过去。他伸手握住门把手,轻轻往里推。出乎意料是,浴室门没有从里面反锁。清晰水声从门缝里穿过来,热腾腾水蒸气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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