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恕结果尸检报告,“被害人生前被严重束缚?”
“对,虽然体表已经被毁坏,但是经过解剖,能够确定,被害人是在活着时被束缚,凶手脱掉他外套,直接将鞭炮绑在他身上——他当时只穿着内裤和内衣。”邢牧说:“不过死亡原因和鞭炮关系不大,在他口腔、气管中发现大量泥土,其后脑、颈部有明显按压伤,他是被人按入泥地中,因机械性窒息而死。”
方远航咋舌,“这太残忍!那些鞭炮就是在他濒临死亡时点燃吗?”
邢牧点头:“可能是更早些时候,窒息人并不会立即死去,凶手在他还有意识时点燃绑在他全身鞭炮,他是在人难以承受痛苦中死去。这也是他身上伤有生活反应原因。而在他死亡之后,凶手继续将鞭炮绑在他头上、身上,爆炸加上焚烧,起到毁尸作用。尸体现在情况,无法给出个具体死亡时间,只能说初、初二两天都有可能。”
“是初凌晨3点到6点之间。”明恕说:“只有这个时间段,凶手在被害人身
出走可能。项皓鸣是打算出去待会儿,然后在陈红兵回家之前,最晚第二天陈红兵醒来之前回家,否则就算杨贵珍什都不说,陈红兵也会知道自己儿子不见。”
因为并非正常出勤,萧遇安没有穿警服,件短款皮衣收去些许他身上惯有儒雅,多出几分野性——皮衣是明恕挑。刚才明恕跑趟现场,他则赶回刑侦局处理别事情。
“你已经和陈红兵接触过?”萧遇安问。
明恕点头,“她精神状况很糟糕,看她反应,她好像觉得土坑里‘血人’就是她失踪儿子。”
“这倒不奇怪,人之常情。不愿最坏情况发生,潜意识却认为最坏情况定会发生。”萧遇安说:“这是个单亲家庭?”
“不,陈红兵有丈夫。”明恕说:“这也是觉得诡异地方。陈红兵报警之后,派出所尝试联系他丈夫项林,但联系不上,项林手机直呈关机状态。陈红兵告诉民警,她和项林早就感情破裂,项林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。不过芳陇巷子不少居民却说,陈红兵和项林感情和睦,在项皓鸣失踪之前,陈红兵还亲口说过,项林在家里准备招待亲戚饭菜。”
“有这种事?”萧遇安抱起手臂,想会儿说:“陈红兵撒谎无非两种理由,第,项林不是简单‘联系不上’,项林可能已经出事,陈红兵知道,却在隐瞒,第二,因为性格原因,陈红兵单纯不愿意街坊知道自己家庭不睦,竭力营造个‘阖家幸福’假象,她也不知道,项林为什联系不上。”
因为尸体表面炸伤严重,尸检耗费时间很长,邢牧拿着尸检报告从法医鉴定中心出来时,DNA比对结果也已经出来。
“血人”正是此前失踪项皓鸣。
邢牧看着项皓鸣照片,叹口气,“看来确是他,这边确定年龄也对得上,这孩子今年才17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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