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节假期到
，市局和各个分局无人放假。近来没有必须马上侦破
恶性案件，重案组也被安排进执勤大名单。
大年三十，所有警察都严阵以待。
北城区M.E.S商场聚集着无数等待听钟声、看礼花市民，特警们手持盾牌、警棍，正在维持秩序。
商场东北角停着三辆巡逻车——像这样巡逻车在M.E.S商场附近不下20辆。
明恕提着两口袋奶茶，快步跑上车，“自己拿，人太多，排队都排半小时，冻死
。”
湖影紧捏着被子，“你到底想说什
？”
明恕说：“要你看着眼，告诉，你所说
切不是妄想，不是谎言，是你和盛芷亲身经历！”
须臾，湖影突然惨笑起来，“告诉你有什用呢？你也说，个疯子话，根本不足以成为证据。”
明恕声量提，“但必须确定，你没有撒谎！”
湖影僵住，“然，然后呢？你们就能去抓贺炀？”
影睁大双眼，瞳孔压得很紧，泪水再次涌出。
“你甘心吗？”明恕说：“明白你现在已经心如死灰，争不动，拼不动，但是你甘心吗？”
湖影摇头，颤声道：“别说，你不懂……”
“不懂什？”明恕说：“不懂虫悲鸣？还是不懂这个世界残忍？”
湖影捂住苍白脸，单薄身子像是很快就要垮塌。
车上只有三名队员，易飞、邢牧、周愿。
大年三十是最重要天，连邢牧周愿这种技术队员都被拉出来。不过他们倒是很想得开，尤其是肖满。
这位大兄弟此时正在外面和方远航块儿巡逻，说是春节要加班正好，不用回去面对家里人催婚。
“夏天你刚回来时，查就是发生在M.E.S商场案子。”易飞握着奶茶，透过窗玻璃看着外面拥挤人群，“要不是你正好就在
明恕说：“然后竭尽所能，践行刑警职责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湖影说：“你们真愿意帮？”
“话你没有听见？那再说次。”明恕道：“恶魔凭什横行于世间？”
病房里被低哑抽泣充斥，许久，湖影抹掉眼泪，望着明恕，用尽全力道：“没有撒谎，没有妄想，发誓，是贺炀逼杀死盛芷！”
·
“没错，对于你痛苦，确实无法感同身受，归根到底，们是不同个体，成长环境不同，现状不同，未来也不同。”明恕说：“不是为和你感同身受才来到这里，不懂你绝望，但懂刑警责任。”
湖影讶异地抬起头，“刑警……责任。”
“那些冰冷数据证明你精神有问题，所说切都无法成为证据。”明恕说：“但你真只是在妄想吗？”
湖影说：“……”
“接受审讯时，你前后反应迥异，后面说话直接推翻前面话。可以理解为，你害怕胡瑶被那些人伤害。”明恕语气沉，“但现在，胡瑶已经走，你唯牵挂已经不存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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