牟海渊在外人面前孝顺父母并非自己真正父母,牟海渊要营造自己优质形象,上策当然是将亲生父母接到身边,他没这做,只有两种可能,是他亲生父母早已不在人世,二是他因为某种原因,而不能将亲生父母接到身边生活
“时想不起来。”李飞荷按着额头,“粱,粱什……”
明恕说:“梁奚镇?”
“对,对,就是粱奚镇。”李飞荷说:“不过不是镇里,是下面农村。”
粱奚镇,正是殷小丰故乡。六年前,窥尘“云游”归来时带着殷小丰,那时窥尘很可能已经不是真正窥尘,而成牟海渊。
而牟海渊假父母也来自粱奚镇。
明恕没有催促,等着李飞荷下面话。
“这事最早只是觉得不对劲,没有往那方面去想。”李飞荷紧紧抓着围裙,“在去牟家工作之前,也去别家庭工作过。那年头,请得起保姆,家里都挺有钱,和牟家差不多。但是再有钱,家人也是其乐融融,至少父母不会怕子女。牟家……就没见牟先生回来过几次,每次回来,牟勤之和何英华就很拘束,像回来不是儿子,而是主人。而且他们和以前接触有钱人家里老人也很不样,不和邻居交流,几乎不出门,没什文化。”
“后来,在牟家待得久,和何英华越来越熟,经常和她聊天,她把当自己人,才告诉件事。”李飞荷咽口唾沫,“她说,她和牟勤之根本不是牟先生父母。”
明恕问:“那你知道他们真实身份吗?”
李飞荷说:“知道,他们是南边个小城市人,住在农村,和牟先生签协议,给牟先生扮演爹妈。”
“牟先生很大方,虽然家里住着不是他亲生父母,但他待他们已够好,起码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他们。”李飞荷接着道:“给开工资也高,牟勤之和何英华去世之后,就等于失去工作,他给笔钱,让回老家安安稳稳地生活。你看,如果不是牟先生,哪住得起这好房子。”
“等下。”明恕道:“牟勤之和何英华真是自然患病死亡?”
“你怀疑是牟先生害死他们?怎可能。”李飞荷摇头,“真就是生病,照顾他们,还能不清楚吗?人老,什毛病都出来,这不怪牟先生……”
从李飞荷家离开,明恕坐在车里把玩烟盒。
盒子里还有几根烟,但他没抽。
“牟海渊是怎找到他们?”明恕问:“牟海渊自己父母呢?”
李飞荷摇头,“这些就不清楚。牟勤之很少说话,何英华每次和聊完,都千叮万嘱,叫别告诉别人。他们去世之后,这事就烂在心里,没跟别人嚼过舌根子,如果你不是警察,也不会告诉你。”
明恕又问:“牟勤之和何英华本名是什?”
李飞荷说:“那就是他们本名。”
明恕说:“你刚才说南边小城市,到底是哪座小城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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