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云孤托着他下巴,这动作比过去少缱绻不羁,多拳拳柔情。
“要你置身光明下,做此生可仰望,永不熄灭烛火。”
这个动作他已经不是第次做,但以往数次,都以被冷落告终,是以他不敢睁眼,害怕最后次祷告,也求不来眷顾。
但气息渐近,他微噘起唇几乎碰到柏先生唇。
柏先生扣住他后颈,与他以唇厮磨,以息相交,就在他即将落泪之时,撬开他唇齿,给予他肖想已久吻。
他攀在柏先生身上,看到朝日从窗外升起,那些金色光芒洒柏先生身。
“直升机会送你去机场。”柏云孤起身,半边身子似被光箭射丨穿,“秦却会在那里等你。”
受惠于天赋,他学得极快,引旁马术师赞不绝口。
但他目光从头至尾粘在柏先生身上,柏先生在马上每个动作,都烫在他眸底,每记鞭子,都抽在他心口。
他迫切地渴望场情丨爱。
落日熔金,将欲丨望照成坍塌泥,他华服未除,唯有脖子上领带换作柏先生手中马鞭。
长夜将近,他躺在柏先生身丨下,嗓音嘶哑,实在说不上悦耳。
“孤鹰”对手倒个又个,“孤鹰”盟友换轮又轮,新瓶新酒,新衣新人,“风柏”摧折,“孤鹰”却仍在翱翔。
不是不累,不是不想停歇。
而是不能。
这个世界何其残忍,那些贪婪目光、阴鸷视线,无道不围绕着柏先生。
“孤鹰”拥有万斗星光,却没有寸栖息之所。
他仍躺着不愿动弹,“柏先生,谢谢您肯带来。”
柏云孤笑,潇洒似真,薄情似真,真真假假,纵是当事人亦难辨。
他坐起来,跪在丨床沿,双手环着柏先生腰,脊背如插把剑,“能为您做什吗?”
柏云孤良久地注视他。
他又问:“您需要做什?”
“您从来没有吻过。”告别在即,心往下沉,胆气却升,他双手环着柏先生脖子,字顿,像小孩在向无所不能神诉说自己经久不息愿望,“您吻次好吗?”
柏云孤眼中含着抹湖心胧月般笑,优雅无俦,当真俯下丨身来,在他额前吻。
温热气息下,他却偏执地摇头,“不是这样。”
“那是怎样?”柏先生边拨弄他头发边问。
他用力撑起后背,将唇送上去。
大腿挨记鞭,不重,但足以令他回神。
“柏先生。”
“上马。”柏先生将马鞭扔到他手中,位年轻马术师很快牵来匹金色骏马。
“不会。”他沉浸在情绪里,眼神格外深情。
“不会就学。”柏先生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笑道:“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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