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亲手毁掉血脉。
要,用谎言与假象,给他,与他血脉条生路。
他抓挠着自己手臂,撕出道道红痕,想要将事实捋得更清楚些,眼前却立着扇门,堵墙,座山,阻碍他往深处探究。
但抓住全部真相却是迟早事。
他确是个傻小孩儿。
但不可能永远是傻小孩儿。
耳边响起句三年前听到话——
—
柏先生不让他再次怀孕,不让他知道自己早已明。
水太烫,烫得他汗泪交加。
当年柏先生常常拍着他脸,笑骂句“傻小孩儿”。他仰靠在浴缸里,笑自己是真傻。
柏先生是何等人物,怎看不穿他伪装?
“柏家宿命,到这里,就能够彻底断。”
他忽然不动,两眼发直地望着前方。
这刻,他像是被剖成两半,半仍然是他秦轩文,另半却成柏先生。
心脏在陌生胸膛里跳跃,泵出既冷却热心头血。
当血脉阻碍宿命断。
他十八般武艺,在柏先生眼前,又算得什?
他怎会满腔信心地认为,自己怀孕并生产这件事,柏先生无所知?
若是真无所知,单於蜚这样唯利而动商人凭什帮他;若是真无所知,早产那日,T国边境哪里能及时找来直升机与军用吉普。
晕迷三十三天,他梦到柏先生。
那恐怕并不是梦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