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,“哪有这样补道理。而且如果真要补,也补不回来吧。”
俞医生先是愣,旋即眼中浮起几分伤感与痛惜。
“开个玩笑。”他立即道:“您别为难过,以
回别墅路上,白孔雀紧紧跟随,就像刚才没有啄过他样。
他向白孔雀挥手,作势要赶,白孔雀“啊哦”叫两声,半点不怕他。
俞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候,先将碗温度正好药汤放在他面前,又测测他脉搏和血压。
他忍着苦味将药饮而尽,自己去把碗冲洗干净。
“这两天还是嗜睡吗?”俞医生问。
白孔雀埋头啄着豆子,吃完最后颗后冷不丁抻长脖子,还晃两下头。
他以为白孔雀贪食,劝道:“没有,晚上再来喂……”
“你”还未出口,眼前就突然晃,随即额头传来阵锐痛。
他立即站起来,因为起得太急,血液冲向脑际,还晕得踉跄步。
那吃饱喝足白孔雀刚才竟是啄他额头!
柏先生凝视他许久,站起来,近似安抚地揉揉他发顶。
过后想来,这场对话简直直率到可笑地步,难怪柏先生并未表态就离开。
柏先生肯定觉得他是个无可救药蠢货。
他羞恼不已,恨不得挖个土坑,将自己埋进去。
可回到落雀山庄,回想那个堪称温馨下午,羞恼被轻而易举过滤掉,剩下都是开心。
他犹豫两秒,没有隐瞒,“嗯,伤该好都好,疼痛感也在减轻,但身体还是软绵乏力,动不动就疲惫、走神、想睡觉——这几点完全没有改善。现在天大半时间都在睡觉,醒着时候也犯困。”
俞医生皱眉,“还是因为小产。这道坎实在是很难迈过去啊。”
他下意识揉揉小腹,想起上次与柏先生亲丨密时,柏先生在最深处释丨放。
……可惜那样绵长而疼痛拥抱,都没能让他再次怀孕。
“不过也别太担心。”俞医生又说:“楚队说最近你们应该没有什任务,既然柏先生将你放在这儿,你嗜睡就嗜睡吧,就当给自己放假。你才二十岁,二十岁小伙子,哪个不贪睡?你就当把过去二十年没睡饱觉都睡回来。”
他在额头上抹把,没破皮没流血,但痛感犹在,必然是被啄红。
“你啄头?”
白孔雀丝毫没有惧意,仿佛是这山庄主人,抖开尾羽,边鸣叫边开屏,看那姿势与脑袋昂起幅度,似乎相当得意。
他总不能和只孔雀置气,况且这只白孔雀相当金贵,是山庄几百只孔雀里最受柏先生宠爱只。
他叹口气,看看时间,差不多又到去找俞医生拿药时间。
柏先生吻他,陪他聊天,还揉他头发。
这样心情他自是没办法向别人诉说,俞医生不行,楚队和明久更不行。
唯能满足他倾述欲望只有白孔雀。
白孔雀不会说话,说不定压根听不懂他在说什。
所以说给白孔雀听,是最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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