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明维是真没有看见，他撑着拖把站直身体，直勾勾地对上陆封州那双凉意微露
漆黑眼眸。
下
秒，他垂下眼眸道歉：“抱歉，
不是故意。”
直到此刻两人近距离地目光相对，陆封州才正眼去看明维那张脸。
容貌并不比会所里少爷差，手臂上露出肌肉线条很薄，身材虽然修长挺拔却并不结实，里里外外皆是透着才成年少年气。
额前刘海似乎不怎
打理，留得太长，甚至还有些遮眼睛。以他脸型来看，把刘海捋上去露出额头，大概会更漂亮。
似乎对他解释不感兴趣，陆封州抬手扯出纸巾，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水珠。
明维无声无息地抬眼，目光落向他在白色灯光里稍显冷硬侧脸线条。
大约是他看时间太长，陆封州眉毛轻动，有所察觉般抬起头来。
似乎是早有预料，明维不着痕迹地撤回视线，低眉顺眼地接上自己没说完那句话：“来打扫卫生。”
陆封州闻言，面上神色没有太大变化，语气中却暗含锐利：“你打扫工具在哪？”
包厢里又有人开门出来，是会所里过来伺候少爷，叫他们送东西进去。几人说话间隙里，明维先行转身离开。
手机上还是没有程小北信息进来，他决定去这层楼洗手间里看眼。
会所包厢里都单独设有卫生间，平常来这里客人，鲜少会去公用洗手间，所以他们把人关在洗手间内，也不是没有可能事。
明维推开洗手间大门，抬脚就要往里走。
洗手台前弯腰洗手男人闻声转过头来。
只是额头露出来后，连带着他那双生得不怎讨喜下垂眼也会露出来。
视线终止在他明显下垂眼尾，陆封州没有再多看眼。
以陆封州这样身份，这些年来什样漂亮男孩没见过，明维这张眼睛不讨喜脸，在
明维愣
秒，立马掉头去旁边工具房里找拖把。
两分钟以后，陆封州从洗手间里出来，就看见他背对自己弯腰弓背，状似认真地在拖门外走廊。
平日里想方设法接近他人太多，面前这个也不过就是普通服务生。没有再去拆穿明维拙劣谎话，陆封州神情淡漠地绕过他往前走。
明维却跟后背长眼睛似，手中拖把直挺挺朝他脚边追过来，差点撞到他脚上皮鞋。
陆封州眉眼微沉，停在走廊上没有动。
明维有些措手不及，顶着对方注视顿在原地，两条腿如同脚底生根般无法动弹，垂落在身侧双手不受控制地变得僵硬，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。
他飞快垂下眼眸来，避开与男人对视。
扫眼他穿在身上会所制服，陆封州从洗手池前直起腰，不咸不淡地开口道：“这里是客用洗手间。”
会所内有明确规定，所有员工都不能使用为客人专设洗手间。
饶是明维平常再怎伶牙俐齿，此时在陆封州面前，也只剩下词穷和语塞份。他沉默两秒，嗓子发紧地解释：“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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