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靖泽沉声道:“送你。”
粟息脚步骤停,却仍是看着前方没有回头,“你喝酒,不能酒驾。”
聂靖泽语气顿,却是再不容拒绝:“送你去路边打车,还欠你笔车费。”
粟息不再说什。
进门前后不过数分钟,两人又前后地换鞋出门。偏不巧是,楼道间所有电梯都停在楼下没上来。粟息摁下电梯旁按钮,低头拿出手机
聂靖泽先步迈入门内,却道也将他拽进来。
粟息抬起脸来,言不发地看他眼。
片刻以后,还是反手关上身后门,弯腰换上拖鞋,又将另双拖鞋送到聂靖泽脚边,提醒对方抬脚脱鞋,聂靖泽沉默照做。
粟息将他带到客厅内沙发前,拿出手机来看眼时间,最后望向聂靖泽,“要先走。”
聂靖泽坐在沙发上,眼眸定定落在他脸上,终于开口说出今晚第句话:“你过来。”
出短信,注意到内容中除去具体地址外,并还有楼下大门密码。
他将短信仔细看过两眼,然后按下手机侧面锁屏键,侧身将手机还回去。
手机在对方大衣口袋里轻轻沉,粟息欲要将手从口袋中抽回,聂靖泽却又放入只手来。口袋里空间骤然紧缩,聂靖泽手掌紧贴着他手腕缓缓下挪,最后彻彻底底地重叠在他手背上方。
两只成年男人手将大衣口袋挤得鼓鼓囊囊,粟息手被压在下方有些不适,他轻轻动动,想要将手抽出来。他动,聂靖泽手也跟着动动。
对方手掌朝后移,稍稍将留在他手背上压力减轻些。
粟息依言朝他走去。
对方倏地抬手将他拉入怀中环抱住。
粟息眼皮轻颤,双手却按在他胸膛前,将他推开,“你喝醉。”
“没有喝醉。”聂靖泽凝眸望向他,“你在门口已经看出来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粟息偏开脸,“那人打电话说你喝醉,所以以为你真醉。已经很晚,没有再请你看第二次电影打算,所以要回去。”他从聂靖泽怀中起身,头也不回地朝玄关走去。
以为他亦是觉得不适,要将手拿出去,粟息停下手上动作。
聂靖泽却是张开手掌,五根修长手指从他手指缝隙内挤入,十指交叠将他手掌扣起来,也将他退路彻底杜绝。
粟息垂下眼眸,最后也只将自己左手被勾住手指抽出来。另只放在聂靖泽大衣口袋中手,却是任由对方握整整路。
出租车从小区门口过时,粟息摇下聂靖泽那边车窗。亭中保安看清聂靖泽脸,便抬起升降杆将他们放行。粟息报上沈隋发来地址,出租车路开到公寓楼大楼下,粟息付车钱,与聂靖泽前后下车。
两人进入大门以内,又乘电梯上二十五层。楼上仅有两间住户,粟息凭记忆找出聂靖泽家大门,门上除去钥匙孔以外还有指纹锁。他用聂靖泽指纹打开门锁,从门前侧身让开,示意对方进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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