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甫进入等待对方接听状态,就被人从那头掐掉。
粟息欲再打时,又收到条新短信。
他点开短信内容,上面只有行酒吧地址。
粟息微微顿,最终还是站起身来,拿过放在茶几上钥匙,关掉画质模糊音质粗糙电视机,朝门口走去。
前被粟息设置成桌面整日对着看自己照片,如今早已被其他图片所取代。他收回目光,将手机丢还给粟息。却不知怎,心中有些不愉。
他压过心底异样情绪,不再看粟息任何眼,转身坐回车内去等人。
粟息握着手机,指腹无意识地从机身上对方手掌触摸过地方摩挲而过,垂着眼眸转身离开。
聂靖泽视线始终落在后视镜上。直到粟息背影消失在后视镜里,他才收回目光,伸手拿过放在中控台上手机,指纹解锁跳过锁屏。干干净净桌面上,未接来电提醒跃入眼底。
带着满身菜市场里味道回来时,停在单元楼前黑色越野已经离开。粟息回到出租房里,重复以往休假时千篇律而乏味无趣安排,先打扫卫生,再做午饭。吃完午饭洗好碗,坐在表皮布满裂痕老沙发上看遍又遍重播电视节目。在吵闹喧嚣节目背景音里,缩在长度不足身高沙发里渐渐入睡。
唯有点不同是,这次没能睡到自然醒。
接连不断短信提示音将他从光影交错梦里拉出来,粟息睁开眼睛,视线落在光线昏暗空气里停顿秒,起初以为是觉睡到晚上。摸出压在身下手机,看清楚屏幕上时间时,才反应过来,不过是出租房里采光不好,下午阳光照不进来。
他垂头点开未读短信。
钟情连发来数条消息,说喝多酒,希望粟息能过去接他。
粟息从沙发上坐起来,活动下泛起轻微麻意手臂,没有回复短信,直接拨电话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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