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到此，林原野不由得有几分感慨地抬起眼眸来。
触及他在月色下情绪微涌
那双眼睛，程燎缓缓开口问：“你在想什
？”
“
在想，”林原野语气轻轻
停，继而染上轻松愉悦促狭意味，“你现在会是男朋友，没准还是沾
你自己光。”
程燎语调平常地嗯声，从铺满月光落地窗前缓缓靠近他，“沾自己光。”
“另外，”对方话语顿顿，“
林原野反应不及地愣愣，继而露出略微困惑神色来，梦中自己并没有蹭到程燎嘴唇。两秒之后，他眼神略带狐疑地望向面前人，“你说真？”
男人没有回答他话，漆黑深邃眼眸对上他眼中狐疑情绪，眸底划过丝淡淡笑意。
林原野顿悟般反应过来，眯起眼睛语气不满地出声问：“你骗？”
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来，“看来是真想起来。”
“要是还不想起来，指不定你要怎骗。”林原野轻轻啧声。
重夜色掺杂有浅淡月光，透过面前巨大落地窗映入视野，远处是在整夜里长燃不灭明亮灯火，林原野在落地窗前地毯上盘腿坐下，指尖轻轻抵在窗上，思绪顺着夜色懒洋洋地发散出去，开始反复地回忆与确认梦中模糊细节。
直到程燎从身后传来声音将他从沉思中唤醒。
带着映在眼底点点灯火侧过脸来，林原野脸庞在月色下轮廓清晰而漂亮。程燎看得心中微微动，垂下头来沉默且无声地吻上他微挑眼尾。
“睡不着？”男人神色如常地在他身旁坐下问。
林原野没有说话，被他吻过眼尾却缀有星光般细碎笑意，“那天晚上喝醉以后，你和姜池送回去，们是不是单独坐在后面？”
他嘴上说着这些无伤大雅玩笑话，心中想却是自己醉酒那晚反常举动。似乎无论从哪个细节上看，自己潜意识里对程燎那份在意，分明都是有迹可循。
而这些痕迹在他喝醉以后，更是无限制地得到放大。
假如他没有遗忘那晚记忆，或许在醒来以后就会发现，程燎对自己来说，是与旁人不同存在。
可惜没有如果，事实就是他在醒来以后，就已经将所有事情忘得干二净。
甚至于几年后在小镇酒吧里重逢，林原野会再次被他吸走所有目光，或许也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觉得，他与当年程燎有几分相像。
“是。”对上他认真且专注目光，程燎语气简洁地回答。
“你是不是把帽子脱下来给玩？”林原野轻轻歪过头来，继续接着往下问他。
“是，但不完全是。”程燎微不可见地动动眉头，“帽子不是脱给你，是你自己动手取下来。”
林原野闻言，不以为意地轻声哼笑起来，“那再问你，在下车之前，是不是不小心亲你脸？”
“不是。”很快否定掉他问话，男人表情在月光下分毫未变，“你亲到嘴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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