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梦境结束前
最后那
刻，林原野记得自己亲
程燎侧脸。
大约是梦境来得莫名走得也快，这夜过去以后，林原野在天色未明凌晨里醒过来。意外不再有任何睡意，他从程燎怀里爬起来，摸黑下床走过去拉开窗帘。
浓
在陡然传来轻微战栗与酥麻里，林原野抬起来那条手臂，极为敏感地在半空里抖抖。红色酒液立刻顺着他唇角淌落而下，滑过他下巴、锁骨与胸膛，溶入温水中翻滚着扩散开来。
浴缸里水很快就被染成艳丽红，空气里酒香味霎时变得浓稠醇厚起来，其中以林原野身处那片区域更甚。
没成想剩下酒没来得及喝掉，就尽数泼洒在浴缸里，林原野神色怔愣地眨眨眼睛，就见程燎嘴唇朝自己贴过来。
下意识地就以为对方是想和自己接吻，林原野嘴唇略微动动，最后还是什
都没有说。不料男人嘴唇却擦着他唇边，滑落到他沾有红酒下巴。
带着醇香酒味湿吻路从下巴延伸至锁骨，程燎张唇不轻不重地咬在他锁骨上，语调低沉而缓慢地吐出两个字来：“很香。”
“怎样？”林原野眸中暗含期待地看着他问。
却听对方用依旧有些发哑嗓音，情绪淡淡地给出评价道：“还行。”
“就只是还行？”认为自己品酒能力受到质疑，林原野神色略有不满地反问，“你喝过更好？”
“
喝过。”程燎说。
“什酒？”林原野问。
林原野扶在浴缸边那只手顿住，“什？”
“葡萄酒味小虞，很香。”男人气息沉重却克制地开口，“比起杯子里红酒，更喜欢喝这样酒。”
也不知道是红酒另作他用原因，还是太久没与程燎做过原因，服务生送来两瓶红酒，林原野喝进肚子里虽然不多，最后却还是在床上醉得有些厉害。
而在酒精催化下，这天晚上入睡以后，他又做与程燎有关梦境。梦中没有任何记忆中熟悉场景与画面，只有坐在私家车后排独处程燎与自己。
男人还是记忆中喜欢戴鸭舌帽模样，林原野兴趣浓厚地摸着男人下巴，将他鸭舌帽拿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玩，甚至锲而不舍地追问对方，为什不戴那顶有意大利队徽帽子。
男人却不再答话，只垂下眼眸来催促他道：“你快点洗。”
品出对方这句话里暗藏深意，林原野眼尾不由得染上几分明显笑意。他从水中抬起光裸手臂，拿过放在旁边高脚杯，想要鼓作气地喝完。
他低下眼眸去看杯中酒，并未留意身旁人任何举动。而等到发觉眼皮上方有阴影覆落时，此时再回神做出反应也为时已晚。
在他仰头将杯中酒往嘴里送时，程燎不知道什时候从浴缸边俯下身来，垂头张唇含吻住他白皙湿润肩头。
他虽然坐在浴缸里笑程燎情况，自己却也并未好到哪里去，真要说起来大概也是强作镇定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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