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不够浓。”柳至秦把纸杯扔进垃圾桶,牵住花崇手试试温度,“终于热起来。”
这里不比刑侦支队警室,花崇很快将手抽回来,柳至秦也将双手揣进大衣衣兜。
不远处武警正在进行应对紧急情况操练,脚步声整齐划,在寒夜里格外响亮。
花崇看会儿,忽然叹口气。
“还是很担心吗?”柳至秦问。
“看出来?”
“凭感觉。”
花崇很快就将巧克力牛奶喝得只剩下半,被腻得抿抿唇。
“嫌太甜?”柳至秦问。
“有点儿。”花崇不想喝,但又舍不得扔。
那声音太熟悉,熟悉到他竟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柳至秦站在不远处,提起手中热饮,笑容溶进夜色里。
“你怎来?”花崇瞳孔轻轻张,掉进些许霓虹光彩。
“沈队把赶出来。”柳至秦将热饮放在花崇手上,“说现在是你助手,不该仍然以信息战专家自居,该让其他人做事就得放手。”
花崇接过热饮,冰凉手顿时热起来。
。
花崇换上许久未穿特警服,从警车上下来时,下意识摸摸腰侧枪。
夜已经很深,地铁收班,商铺关门,但整个泓岸购物中心仍是灯火辉煌,像座闪耀城堡。
购物者大多离开,商场员工仍在忙碌。因为不久之后,这里将通宵营业,开启年末大狂欢。
花崇在空旷中庭走几步,和几名特警打过招呼,略张嘴,就呼出口白雾。
花崇“嗯”声,“这几天直在想,就算们再仔细,可能也无法完全避免伤亡。但如果提前
“那给。”柳至秦说:“喝剩下。”
花崇看看吸管,发现最上面被自己弄扁,好在没有留下牙印。
犹豫分秒间,柳至秦已经将纸杯拿去,几口就将剩下巧克力牛奶喝光。
“是太甜。”柳至秦说:“腻。”
花崇笑,“还不是你多加份巧克力。”
“最重要信息已经到手,现在确实可以暂时歇歇。”柳至秦说着伸出食指,在花崇鼻尖碰碰。
花崇没躲,喝口热饮,是巧克力牛奶,也许是巧克力加多,甜得有些发腻,“干嘛?”
“你鼻尖都冻红。”柳至秦说。
“是吗?”花崇说,“没知觉。”
两人起向警车走去。柳至秦往处高楼看看,轻声道:“那边有狙击手吧?”
洛城不怎下雪,但冬天气温很低,尤其是到晚上,更是寒风刺骨,在户外待得太久会受不。
花崇将配发围巾往下巴处扯扯,边听耳机里各个小组汇报,边巡视着周围。
这种任务以前在特警支队时经常遇上,到刑侦支队后,就基本上只与恶性凶杀案打交道。此番与特警、武警合作,倒也没有半分陌生感。
凌晨,城市变得越来越静。花崇搓搓冻得麻木手,呵口气,捂住脸,向警车走去。
不想刚转身,就被人叫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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