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“医生”,他皱皱眉,后槽牙轻轻咬紧。
姐姐那个笨蛋,为什非要去医院工作?救人有什好处?救得别人,救得自己吗?
有人,本来就该死。
医生救多少该死人,刽子手就要杀掉多少不该死人。
否则,这个世界如何保持平衡?
线索几乎已经全部串联起来,季灿见到那个人是郭枢,用王孝宁腰带勒死王章炳也是郭枢,出现在楼梯间,将梁萍撞死人仍旧是郭枢!
至于十三年前命案到底是谁所为,也许只有逮捕郭枢,才能真相大白。
洪所长脸难以置信,“不应该啊,他挺好个人,怎会,怎会和案子扯上关系啊?”
张贸也想不通,“这说,其实鲁洲安早就遇害,郭枢杀他,还杀胡有和胡香娟,造成他畏罪潜逃假象?现在又出来害人?可是为什啊?他们不是朋友吗?”
花崇神色阴沉:“也想问为什。”
过,右手也没有放下过。
阵突兀安静后,她颓然跌坐在地上,双手抱头,嚎啕大哭,哭得撕心裂肺。
柯褚连忙走近,只见画纸上,俨然已经出现个五官清晰中年男人。男人脚上,穿正是花崇前几日放在季灿面前鞋。
“柯老师,想起来,想起来。”季灿匍匐在地上,不断抽泣,“就是他!错,是害死外公,是让外公走得那痛苦……”
柯褚安抚着季灿,尽力让季灿平静下来,然后从画板上取下画,拍摄之后第时间发给花崇。
男人看向灰蒙蒙天空,揣在衣兜中手阵阵发抖。
上头说,这段时间不许“抛头露面”,静待安排,可是尝到血腥味手渴望再次拿起用惯刀。
男人审视着从眼前闪过无数张面孔,想起小时候从姐姐手中接过崭新游戏机。
那时他沉迷于游戏,天玩下来,出门走在路上,看到有人冲自己走
“郭枢学心理,研究心理,本来可以像柯老师样帮助无数人,到头来却连自己心魔都挣脱不。”柳至秦适才挂断电话,平静道:“曲副已经带人行动。郭枢逃十三年,这回不能再让他逃掉。”
男人最近有些“手痒”,总是慢悠悠地走在路上,视线时不时在行人脖颈上游走。
人生命真是太脆弱,轻轻刀,就能完成从生到死转变。
那些连挣扎都做不到老人,那个背着吉他青年,刀划过去,再鲜活生命都会变成尸体。
医生手术刀让人起死回生,凶手屠刀让人停止呼吸,谁刀更神奇?
“剩下就交给你们。”
照片上,是二十来岁刚工作时郭枢。手机上,是四十岁风霜满面郭枢。
十几年时光足以改变个人容貌,但若是细看,仍能辨出这就是同个人。
洪所长盯着花崇手机里素描图看许久,肯定道:“他,他就是郭枢!”
花崇放下手机,突然犯烟瘾,点起根烟,直到抽完也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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