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握住柳至秦手,挪到唇边,不带情丨欲地亲下,叹声道:“你怎这好?”
柳至秦与他额头相抵,“因为是你。”
两人温存会儿,花崇说:“你就不跟客套下吗?”
柳至秦时没明白,“客套什?”
“啧,刚才夸你,你就心安理得应着?你难道不该说——‘其实没你想象好’?”
“既没有说梦话,也没有胡乱动,你睡着,为什会察觉到在做梦?”花崇问:“然后起来打开灯,将叫醒?”
柳至秦偏头想想,“大概是心灵感应?”
“这都能感应?”
“其实刚才睡得挺好。”柳至秦拨弄着花崇头发,“但突然就醒。”
花崇笑,“突然醒还叫睡得挺好?”
梦里面,是已经走远残酷岁月,梦外面,是有人陪伴当下和未来。
柳至秦抬起手,虚虚遮住花崇眼。
花崇拨开,“再让看会儿。”
柳至秦索性将花崇罩在身下,吻吻他眼睛,“梦到什?”
“以前事。”花崇翻个身,半枕在柳至秦手臂上,“说梦话?”
就像玩票般,完成屠戮之后销声匿迹,或许从此不再出现,或许正在酝酿下次袭击。
花崇不相信是前者。
既然犯罪会令人上瘾,那比普通犯罪更丧心病狂屠杀更会。那些隐藏在邪恶与偏执中人,必然在等待下个机会。
花崇又梦到在西北莎城日子。梦里画面老是不连贯,也没有任何逻辑性,会儿在训练,会儿在插科打诨,转眼,面前战友倒下去,子弹带出串暗红色血珠。土黄色堡垒化作沙土倾颓垮塌,喉咙里满是血腥与土腥味。他在沙尘,bao里狂奔,竭斯底里地怒吼,却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奔跑,为什要喊叫。
他依稀知道,自己是在做梦,但就是醒不来。
柳至秦笑出声,深湖般目光落在花崇眼里。
“和你想象样好,可能还更
“可能是感觉你正在做梦,并且想要从梦里醒来吧。”
花崇心口渐热,目光越发柔软。
柳至秦又道:“醒,就察觉到你不太对。”
“你不是说没有乱动吗?”
“但你这儿在不断皱紧不断松开。”柳至秦边说边揉着花崇眉心,“就觉得,你可能正在梦里挣扎。”
柳至秦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刚才动得厉害?”
“也没有。”
花崇眨眼,有些不解,“你直没睡着?”
“睡着。”
突然,戈壁上降起倾盆大雨,凉意浇在他脸上,他终于停下脚步,不再奔跑,只是愣愣地看着鲜少降雨天空。
隐约听见个熟悉声音,他闭上眼,醒过来。
“做梦?”床头开着盏昏黄小灯,柳至秦逆着光,眉眼都在阴影中。
花崇盯着他眼睛看许久,心跳渐渐平复。
告别单身好处之,大约就是在梦到往事时候,身边有个温柔等待自己醒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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