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回答
两个问题。”花崇说：“吕可和罗行善被害时，你在哪里？你在外过夜
原因是什
？”
满国俊满脸焦虑，似乎这才意识到，自己不该跟着眼前之人思路走。
花崇往后
靠，“你想帮助他。”
“你放屁！”满国俊爆
粗，“
满国俊陷入短暂怔忪，“不，恨他们母子，他们欠！”
“你心安理得使用他们丧葬礼和赔偿金，是认为他们欠你？”
“难道他们不欠？”
“那那个男人呢？”花崇终于将问题绕回去，“他欠你更多，你却想护着他？”
满国俊震惊难言，整个人像是僵住般。
“不信！”
花崇笑两声，“你这想法也是够奇怪，你怀疑满潇成不是你儿子，却又不信别人闲话，你很矛盾啊。”
满国俊默片刻，才道：“相信。”
“怎又相信？”
“满潇成有点像吗？”满国俊苦笑，长长地叹口气，“满潇成念大学去之后，问过向云芳。她，她答不上来。”
骗你？不会是她主动告诉你吧？”
满国俊“呼呼”地喘息，“他不像，生不出来这种儿子！”
花崇暗自将这句话补全——他不像，别人都说，生不出来这种儿子！
小孩像不像父母，这是上辈人见面寒暄最常见闲话之，在年轻人中颇受诟病，认为容易引起不必要家庭纷争，上年纪人却乐此不疲。
满国俊口中“不像”，指应该不是长相。
这回，连柳至秦都心生讶异。
花崇语气不变，“如果你不是想护着他，为什不愿意告诉——他是谁？”
“不知道！”满国俊嗓音颤抖得很厉害，“怎可能护着他？，！”
“你想说，你恨他还来不及？”
满国俊机械地点头。
“她没有否认？”
“她只是哭。什都不说。”满国俊闭上眼，“这已经是答案。”
花崇没有给他神伤时间，“也就是说，满潇成并非你亲生儿子——这件事是你和向云芳之间没有说明‘秘密’？满潇成知道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满潇成离世时候，你其实很悲恸，但仇恨掩盖你悲恸。”花崇说：“你对他并非没有感情，只是感情太过矛盾。”
“看不出来哪里不像。”柳至秦已经掌握到花崇问话精髓，故意道：“长相不能说明问题。”
满国俊果然更加激动，“不是长相！他们说，说……”
“说什？”花崇声音轻极。
“说这没用，这孬，怎生得出潇成这样优秀儿子！”满国俊被刺激得打开话匣子，喑哑地喊道：“身体差，赚不到钱，靠女人养着。家里没钱让他上补习班，也没办法送他去镇里最好中学，但他硬是考上师范，全额奖学金，还有补助，他不花家里钱，还老是往家里寄钱……别人都说，他不可能是种！龙生龙，凤生凤，老鼠儿子会打洞！”
“你相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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