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沉默,笔头轻抵在喉结上。
“倾向于凶手不是同个人。”花崇又道:“即便们已经找到尹子乔和满潇成联系,还是觉得凶手不是同个人,因为创口差别实在是太大,反应出情绪截然不同,不信这是凶手故意伪装出来。”
“但两个凶手,在同个时间段里,以同样方式为同个人复仇。这种概率实在是太低。”柳至秦道:“如果是普通复仇,倒是能够理解,毕竟个人同时拥有两个肯为他复仇亲友不算特别稀奇事。但这显然不是普通复仇,凶手理由偏激、行为残忍,‘他’因为高空坠物而向吕可等人复仇,制造连串割喉案,这是反社会人格表现。杀害尹子乔更是如此。满潇成周围,难道有两个具有反社会人格亲友?”
花崇半天没说话,最后抹把脸,声音比之前低沉,“们可能掉进个‘思维误区’。”
柳至秦目光充满探寻,“什‘思维误区’?”
花崇抬起头,“满潇成离开网校之后,过多长时间才到出租车公司当司机?”
“四个多月。”柳至秦说:“失业四个月,母亲重病住院,父亲没有固定工作,只能打零工,家里开销巨大,满潇成耗不起。”
花崇放下笔,抄起手,“很多人为生活所迫,不得不选择自己并不喜欢工作。满潇成想当老师,最终却成出租车司机,个中辛酸,恐怕只有他自己能体会。”
“如果没有遇上肖潮刚,如果肖潮刚公司把网络教育当做正经事业来做,满潇成……”花崇摇摇头,突然说:“其实不想跟着凶手逻辑走,太极端。”
“来吧。”柳至秦拾起桌上笔,把记事本也并拿过来,在花崇旁边张靠椅上坐下,翘起腿,以便放记事本,“凶手认为,肖潮刚也是个必死人。他甚至比尹子乔更该死。”
“暂时不知道,只是隐约有种不对、错位感觉。”花崇站起来,来回走动,“刚才说,
“这是凶手最早对他动手原因?”花崇盯着斜上方天花板,“但没有找到尸体,切还不好说。”
“接着是罗行善、吕可、丰学民。”柳至秦说:“和尹子乔、肖潮刚相比,他们可以说是在无意之中害满潇成,但造成伤害却也是最直接、最致命。”
“等下。”花崇撑起身子,坐直,目光落在圈住尹子乔名字红笔线上,“罗行善、吕可、丰学民这三人直接与高空坠物事件有关,可以这说,他们仨彼此之间联系远远强于和尹子乔联系,没错吧?”
“嗯,把他们五人分成三个独立事件话,尹子乔代表劝退事件,肖潮刚代表骚扰事件,罗行善三人代表高空坠物事件。”柳至秦眼神认真,“当然劝退事件还包括们刚找到程勉。”
“徐戡肯定罗行善、吕可、丰学民死于同人之手,而杀害尹子乔像另个人。凶手到底是不是同个人?这个疑点始终想不出答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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