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比较亲他母亲。”满国俊说,“儿子不都是更亲近母亲吗?”
耳机里传来“沙沙”声音,花崇站起来,走到门边,低声道:“有什发现?”
“吕可和罗行善遇害时候,满国俊都不在养老院。”柳至秦说:“最近个月里,监控拍到满国俊六次在下午离开养老院,彻夜不归,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回到养老院。”
“彻夜不归?”
“嗯!彻夜不归!”柳至秦犹豫片刻,说:“其实有些意外。在看到这些监控之前,直觉得,满国俊虽然有作案动机,但和们做犯罪侧写有差距,他不像是个会为儿子复仇人。但监控推翻些想法,他个住在养老院孤寡老人,为什会彻夜不归?这没办法解释。”
花崇在心里记下这个疑点,“你在洛城生活多少年?”
“七年。”满国俊这回回答得干脆。
“也就是说,满潇成在洛城跑两年出租车?”
“不,刚到洛城来时候,他在家公司工作。是后来才去开出租车。”
花崇问:“什公司?”
发展空间。但你好像不愿意满潇成到主城来?”
满国俊连忙摇头,“有什不愿意,他那大个人,难道还能管住他?”
“但你刚才表现出来,就是‘不愿意’这种情绪。”花崇悠悠道。
满国俊哑然,“没,没有事!”
“在你们全家来洛城之前,发生件事。”花崇说:“因为这件事,你们不得不离开温茗镇?”
花崇回过头,对上满国俊目光。
那
“不清楚。”满国俊语气生硬,“他从来不和说工作上事。”
“照你意思,你们父子二人关系比较般?”
满国俊身子先是向前倾,接着很快缩回去,眉心皱紧又松开,像是不知该怎回答这个问题。
他分秒间小动作落在花崇眼中,立即有解释——他第反应是否定,第二反应是不该否定。
为什会有这矛盾反应?花崇半眯起眼,认真地琢磨起来。
问询室陷入沉默,满国俊低着头,眼珠转得很快,花崇浅浅指甲敲击着桌沿,发出如精确秒针般声响。
满国俊吸口气,说:“潇成念过大学,读是师范,刚毕业时候在镇里当过老师,教,教数学。”
花崇凝眸,“数学老师?那为什会离职当出租车司机?”
出租车司机普遍文化水平不高,这是客观行业现状,当然也不乏特殊情况。但特殊情况意味着背后有特殊原因。下岗工人努力再就业,考取驾照之后成为“哥”不是新闻,而企业高管放弃令人羡慕工作,成为出租车司机就是新闻。老师工资也许比不上企业高管,但人民教师社会地位不低。个受过高等教育,又当过教师人突然离职开出租,理由是什?
“当老师辛苦,尤其是当中学老师。”满国俊给出理由显然无法让人信服,他自己似乎也知道这点,所以直垂眸盯着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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