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崇迅速改变思路,又问:“你们家以前在温茗镇生活,是因为你妻子向云芳被查出身患重疾,才不得不到洛城接受医治?”
满国俊抬起手,在额头上摸摸,没有与花崇对视,“算是吧。”
“算是?还有别原因?”
“们……”满国俊好像很不愿意说起过去事,在座椅上动会儿,意识到这里是市局,才不得已开口,“们早晚得离开温茗镇。”
花崇直觉此事与满潇成有关,“为什?”
满国俊看上去很困惑,顿大约半分钟才说:“但玻璃砸下来,不是他们错啊。那块玻璃来自公共区域,况且,况且……”
“况且你已经得到笔赔偿金。”花崇帮他说完,“在你心里,这件事已经圆满解决?”
满国俊似乎有些尴尬,眼皮耷着,目光不断往下方扫,“人已经去,除争取些赔偿金,还能做什?去恨吕可和这个保安,能让潇成活过来吗?他已经走啊。”
花崇靠上椅背,抱臂,仍旧盯着满国俊,心头却多丝疑惑。
满国俊反应,稍微有些出乎他意料,但这种偏差并不明显,时半会儿,他也判断不出是哪里不对劲。
深锁,盯着照片看许久,喃喃道:“是他们……”
“你见过他们。”花崇放缓语气,“是在哪里?派出所还是‘金兰家园’?”
满国俊惶惑地抬起头,手指放在吕可照片上,“儿子是因为送她回家,才被玻璃砸中。”
“谁告诉你?”
“在派出所听到。”满国俊手指发抖,“她,她自己说。”
满国俊开始频繁地挠脖子和后脑,“潇成想到主城来找工作,说主城就业机会比温茗镇多,也更公平。”
在小镇里长大年轻人向往大城市,这很正常,但让满国俊难以启齿原因是什?
花崇冷静地梳理着思路,试探道:“和温茗镇相比,主城确有更大
“你们今天抓来,是怀疑杀那两个人?”满国俊扯扯唇角,挤出个难看笑,摇着头说:“把年纪,就算心里真有恨,也没有能力杀人啊。”
论杀人能力,满国俊不缺,这点毋庸置疑。花崇更在意是,他似乎没有特别强烈复仇欲。
可除他,还会有谁会那疯狂地为满潇成杀人?
花崇感到眼前是片浓雾,吹散重,还有重,层层叠叠将真相包裹在其中。
只要有耐心,毫无疑问能找到真相,但这个案子却不能拖。
“那你恨她吗?”花崇问,“既然你知道满潇成是因为送她回家才出事,也该知道他们在进入小区时被保安罗行善阻拦十多分钟。”
满国俊缓慢地点头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忽视前面个问题,低声说:“知道,都知道。”
花崇看着他眼睛,重复道:“那你恨他们吗?”
满国俊脸上皱纹抽动起来,“恨他们做什?”
花崇顺着凶手理论说:“他们行为间接害死你儿子满潇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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