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可有些着急,告知单元和门牌号后,罗行善神情变,“你不是这里业主。”
“在这里租房住!”吕可很着急。
“那你先联系上户主。”罗行善将身份证还给她,“你没有门禁卡,不能随便让你进去,尤其现在深更半夜,得为全小区安全负责。”
“你也知道现在深更半夜?户主是位老先生,怎可能现在打电话打搅他?”
“规章制度请你遵守。”罗行善半分不让。
花崇随着他讲述,渐渐在脑中描绘出当时画面。
车里只有把伞,而满潇成并不认识吕可,送人把伞倒是没什,但如果雨直不停,自己需要用伞时候怎办?
于是他说:“送你到你家楼下吧,这大雨,你就算以百米冲刺速度跑回去,浑身也湿透。”
吕可有些犹豫,毕竟这热心司机是个陌生男人。
但看对方脸上笑容,想想乘车时短暂而愉快陪伴,她便放下戒备,“那就谢谢你。”
调出当年调查记录,你现在过来吗?”
“再……”
“想你最好现在就过来。高空坠物事件里受害者,当天正是因为送吕可回家,才出现在‘金兰家园’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花崇说着走到窗边。
“另外,罗行善与这起事故也有关系。”柳至秦说:“出事时候,罗行善正在‘金兰家园’东区1号门值班,吕可和满潇成从1号门经过时,与他发生接近10分钟争执!”
吕可没有办法,只得给
两人从出租车里出来,往东区1号门跑去。
那里,最负责,甚至可以说最刻板保安罗行善正在值夜班。
到门禁处,吕可才发现本来串在钥匙上门禁卡不知道什时候丢。
如果换成别保安,这大雨,肯定问两句就让吕可和满潇成进去。
可罗行善却不通融,定要吕可拿出身份证,再说出住在几单元几号。
琴台街道派出所,副所长叫华勇贵,老当益壮,是个在基层干辈子,即将退休老警察。
“这事你们来问,算是问对人。”华勇贵看上去精气神俱佳,连案卷都懒得翻,手上端着个满是茶垢杯子,说话铿锵有力,“这起事故是带人去处理,前因后果没人比更清楚。”
花崇递根烟,“您讲。”
“吕可笔录是做,这个小姑娘啊,从头哭到尾,眼泪就没停过。”华勇贵接过烟,却没有立即抽,往耳背上别,就讲起来,“她说——出事那天晚上,她1点多才下班,平时都是坐公交回家,那天遇到有些麻烦病人,实在太累,身心俱疲,就打个车,司机就是受害者满潇成。上车时候,天儿还没下雨,只是风有些大,到‘金兰家园’时,就成瓢泼大雨。她本想冲进雨里,回去洗个热水澡就好,但满潇成拿出把伞,执意要送她到楼下……”
华勇贵嗓门很大,嗓音却有些干涩,带着几分上年纪沙哑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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