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就是！”年纪最小
护士连忙附和，“说不定还会投诉呢！”
被蓝靖那对阴森眸子盯
好几秒护士仍是惊魂未定模样，木木地点头，“再也不说，再也不说。吓死
，就刚才她看那会儿，觉得自己背脊都凉。”
“真吗？”刚才还说再也不聊病人，却总是有人好
话音刚落，护士就察觉到不对劲，顺着其他人异样目光望去，才看到
个骨瘦如柴，脸白似鬼女人正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，嘴唇干裂没有血色，近乎干枯眼中皆是怨毒，明明才刚满20岁，就已是将死之态。
正是14床病人蓝靖！
护士顿感不寒而栗。
苍白女人喉咙里发出声尖细轻哼，而后转过身，推着输液架，蹒跚着向中庭上方回廊走去。
她脚步很轻，几乎听不见，地板上只有输液架滑轮滚动声响。
小声谈论会儿下班怎
回家。
有人说最近不太平，凶手割人脖子，说不定就会割第二个人、第三个人脖子。
有人说自己平时回家都是坐夜班公交，但下车得走很长截夜路，想着挺可怕，今后还是打车回去好。
有人说打车其实也不安全，万遇到图谋不轨司机呢？没见最近发生不少起司机骚扰女乘客事件吗，那真是叫天天不应。
有人笑，说你有老公来接，横竖不用操心自个儿安全，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她背影就像只生气全无，渐行渐远女鬼。而中庭，就像她即将长眠墓场。
曾经有来住过院病人开玩笑，说你们医院不该把住院部修成这个样子，中间留那大个天井干什？住院部就该归归整整楼楼地修，干嘛搞个中庭？像个看不见棺椁似。
院方解释是，中间空出来，四边都是回廊，病人们可以绕着回廊散步，保持心情舒畅，比传统住院部更加人性化。
护士们收回目光，你看看，看看你，似乎都有些害怕。
片刻，吕可才小声说：“咱们以后千万别再聊病人，被听到不好。”
吕可在旁安静地听着，没有说话，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。
“小可呢？打算怎回家？”名护士突然问：“哎，咋愣着？害怕呀？”
“小可胆子小，不是给吓着吧？”另人笑嘻嘻地说：“们也就是随便聊聊。现在治安这好，路上还有流动警务车来回执勤呢，不用怕不用怕，咱们又没干过坏事，抹脖子事儿轮不到咱们哈！”
吕可笑笑，“不怕啊，就是今天有点累，困得很。你们聊，听着就好。”
“被14床那个病人给折腾吧？她啊，哎，也是可怜噢，年纪轻轻就患上这种病，连着做化疗，都没个人形。以前刚住进来时多漂亮啊，头浓密长发，真可惜。”年长些护士说：“有时看着她吧，就觉得凡事都是命，得认。她确实挺能折腾人，但可能也没多少日子能活，咱就，就再对她好些，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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