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，
有数。”李立文不以为意，“那傻逼正喝酒呢，哪儿听得到？”
然而十分钟后，李立文被经理按着脑袋向“啤酒肚”鞠躬道歉，差点给按跪下，完
还被罚
周
薪水——原因是“啤酒肚”朋友去卫生间解手，刚好听到李立文那些恶毒又肮脏话。
酒吧平时要营业到凌晨4点，但李立文犯事，心情差到极点，干脆跟经理请假，提前回家。经理也是从服务生干
凌晨，昏暗狭窄小道，安静中竟有丝诡异祥和。小道全长百八十多米，头连接天洛站和泓岸购物中心，头连接洛安区繁华酒吧夜店街和数栋高耸云天商业写字楼。白天，抄近路从小道经过人不少，尤其是早晨上班高峰期。但到晚上，就鲜有人敢冒险经过——小道旁就是灯火通明大路，有时还有执勤流动警务车来回巡逻，走着比阴森小道安全得多。
不过也有走惯夜路人爱往小道里钻，比如已经停止呼吸尹子乔，再比如刚从“百晓”酒吧离开服务生李立文。
对李立文来说，今天是顶顶倒霉天。
酒吧来个肥头大耳中年人，看着像做生意有钱人，往沙发里坐，看背影像怪物，看正面更像怪物，那啤酒肚挺得跟立马要爆炸似，说话时口水喷得如同机关枪。李立文去送回酒，当场就被喷脸臭熏熏唾沫星子。
在服务业里讨生活，最重要就是脾气好，受得委屈。李立文以前脾气不怎样，点就炸，但在各种酒吧、餐馆、洗脚城干好几年，各种傻逼客人见没万也有八千，性子早就被磨得差不多，任由脸上挂着口水，仍笑眯眯地对“啤酒肚”鞠个躬，转身之后脸才垮下来。
酒吧里乐声很吵，李立文跟驻唱歌手借支香精味浓郁得惊人洗面奶，在卫生间边洗脸边跟同事吐槽，眉眼间嫌恶都要化成水淌出来。
“你说这种人活着干什
？他任务就是制造屎然后装屎吗？你看看他那个雄伟肚子，操，也不知道里面装他妈几公斤屎！说话不停喷口水，全他妈冲着老子这张脸来。他哪儿来那多水啊？比娘们儿下面喷水都多！老子真他妈想操丨烂他那张香肠嘴！”
同事听得哈哈大笑，“你啊，嘴怎这毒啊？张口闭口都是什操啊屎啊，个男都听不下去。你说你这样怎找得到女朋友？谁要是惹到你，怕是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你问候个遍！”
李立文哼两声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，“老子生来就这样，粗俗，没素质，和你们这些城里人不样。傻逼们最好别惹，真把惹毛，老子刀捅上去，别不管，捅死再说！”
“哎哟你厉害你厉害！”同事笑完提醒道：“不过你还是得悠着点儿，这些话给咱们说说就行，千万别让客人听到。这些有钱人，心眼儿比屁丨眼还小，要是听到你在背后骂他们，肯定找老板理论，最后吃亏还是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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