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所说那场狙击比武,不过是他特警生涯中最普通次小比赛,普通到即便拿第,他也懒得拿出来回味。
对很多出过生死任务特警来说,再受外界关注比武在心里分量都算不上重要。奖牌、勋章固然是荣誉象征和实力证明,但自己与队友在每次任务里平安归来,才是真正奖励。
若是柳至秦不说,他已经回忆不起当时情形;即便说,他仍是要耗番功夫,才能勉强想起来。
自己那时带着墨镜吗?在大笑吗?和很多人拥抱吗?安择也在吗?
他揉揉眉心,已经没有什印象。
花崇站起身来,胸腔里震动下快过下。
他满目诧异地看着柳至秦,重复道:“情不自禁?”
“没有想到你还记得。你刚才问编号,是因为记得‘092’吧?如果不记得,你也不会这问。”柳至秦按捺着心绪,多年来藏在心底眷念几乎全部浮现在眸底,“以为你早就记不得,甚至根本没有留意过。,……”
难得见地,他竟然语无伦次起来。
花崇掌心发热,血液流经每处,都传来滚烫温度。
“也许你早就忘,毕竟对你来说,那次比武不算什。”柳至秦牵起唇角,语气有几分怀念,“你也不知道当时直看着你。场上场下那多人,有在欢呼,有在大喊大叫,另个靶场还有响亮枪声,但每次想起那幕,都觉得周围很安静,安静到什声音都听不到。”
说着,柳至秦顿顿,右手缓
“你经常和哥待在起。那时还是军校生,到联训营时间比你们晚很多天。”柳至秦语速时快时慢,年少时倾慕与见钟情几乎要声势浩大地卷土重来,他深深吸气,勉强让自己显得平静,“刚到联训营时候,就注意到你。听说,听说你和哥是最厉害几名特警之。你们各有所长,哥擅长侦查突击,你枪法非常厉害。”
花崇立在原地,眼神愣愣,像在认真消化刚听到话。
“们这些军校警校来学生平常不能和你们起训练,没有名字,只有编号,脸上还要涂上油彩。开营第次狙击比武,们也不能参加,连到内场机会都没有,只能远远地观摩,当观众。”柳至秦继续道:“跟教官借副望远镜,本来是想看哥,但是自从看到你趴在射击位上,就再没有看过别人。你拿重狙组第名,你队友冲过去把你抱起来,哥跑在最前头。你戴着墨镜,看不到你眼睛,但这些年下来,直记得你笑起来样子。后来想,你笑得那开怀,当时眼睛定非常亮。”
花崇不经意地抬起手,摸摸唇角。
他唇角天生有个不算明显上扬幅度,笑起来时候容易给人“开怀”观感。过去还在特警支队时候,他经常那样笑。现在却少,也许是心理不再明媚,也许是年龄上去,也许是责任与压力使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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