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脑……”
“你有仇家?”
“徐戡刚才不是说吗,当警察,哪个身上不是蓄满仇恨值?”
花崇摇头,“你来洛城才多久?半年而已。经手案子就那几个,只手都数得过来。”
“在信息战小组也没少干招人恨事。”柳至秦坐在床沿,侧身看着花崇,“这种事啊,难说。沈寻以前还没调去特别行动队时候,跟聊过他们那儿出事。个二十来岁片儿警下夜班回家,在完全没有防备情况下,被个六十多岁老头从背后捅十几刀。你猜原因是什?仅仅是因为老头和邻居老太太吵架,片儿警去调解时候叫老头让让老太太。就这件小事,老头气不过,觉得自己又没错,凭什要让着老太太,加上老头得癌,没多久可以活,就把片儿警给捅。也不知道他是本来就对片儿警恨得深,还是只是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,要死起死。”
花崇听得唏嘘,类似事在洛城其实也发生过。警察似乎天生就招人恨,不管做什,不管是尽忠职守,还是渎职,都会被人记恨上,有仇恨久就消弭,有要以杀戮来解决,简直防不胜防,被砍被捅命呜呼,大概只能怨自己点儿背。
花崇断定货车司机是想杀自己,这种与死神擦肩而过感觉对他来讲并不陌生,因此也不至于胆战心惊。可想到自己差点连累柳至秦,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。
应该说点什。
最先开口却是柳至秦。
“咱俩机车装报废。不过你赔毛衣没事,掉在路边绿化带,被捡回来。”
花崇半张开嘴,想到柳至秦在那种情况下还去绿化带捡毛衣,就觉得有些……
?你得休息。都撞成脑震荡!”
“你们个个都跟说脑震荡。脑震荡很稀奇吗?”
徐戡说:“起码脑子没震荡过。”
柳至秦笑,“也住这间病房,监督他休息。”
花崇唇角抖抖,脸上不耐烦,心里却又软又暖。
“还是等调查结果吧。”花崇换话题,“你手指现在感觉怎样?痛得厉害吗?”
柳至秦抬起左手,“有点痛,能忍。”
“那晚上睡得着?”
“尽量。”
花崇叹气,“别尽量,睡不着陪你。”
想笑。
心情轻松几分,花崇按揉着自己太阳穴,低声道:“抱歉。”
柳至秦微拧起眉,“为什要道歉?”
“对方是冲来。”
“也有可能是冲。”
只是现在并不是感动和放松时候,稍想到中型货车冲来瞬间,胸腔就猛然发紧。
绝对不是什偶然事故。
也许连报复都不是。
徐戡离开没多久,特警支队人果然来,不过来都是最近几年调到市局新人,和花崇不熟。他们往外面站,普通病房就成特殊病房。
张贸提回来口袋苹果,先给花崇削个,再给柳至秦削个,剩下和特警兄弟们分,出去就懒得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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