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亲眼看到他死在河里?”
“大家都这说。”
“大家都这说,所以你就相信?”花崇抬手在额角摸摸,“你恨这村里‘大家’,却对‘大家’说话深信不疑,这……似乎有点奇怪?”
审讯有很多种方式,最常见是打乱顺序问相同问题,还有种是“诡辩”,在大体正常逻辑里加入些许不存在必然因果联系内容,乍听似乎是那回事,其实不然。“诡辩”是为让嫌疑人掉入逻辑陷阱,拼命让自己说出话符合逻辑,但这种举动反而会让他们越来越被动,以至于露出越来
“你看到。”花崇却像没听到似,“你看到!你看到有人将他们五人杀死,然后点燃村小木屋。你身边还站着个男孩,他比你小些,个头也比你矮些。你们同看着那照亮黑夜火光,你们靠得很近,双手甚至是牵在起。”
钱闯江哑然地张着嘴,像是在花崇描述中看到某个难以忘却画面。
“他们是谁?”花崇问,“点燃木屋是谁?站在你身边是谁?”
“……”钱闯江用力闭闭眼,咬肌在脸颊浮动,像条条挣扎蚯蚓,“不明白你在说什。钱毛江被杀害时候,在家里,二哥钱锋江和同在个房间,他可以给作证。”
花崇想起钱锋江前两天恐惧至极眼神,那眼神分明就在说——钱闯江是凶手,你们赶紧把他抓走!
来。
钱闯江连七氟烷都知道,并且说出来,显然是铁心要给邹鸣顶罪。
“你从哪里拿到七氟烷这种非流通药品?”花崇问。
“想要拿到,总有拿到办法。”说完,钱闯江食指与拇指碰碰,“只要有钱,命都能买到,何况是麻醉药。”
花崇沉住气,“那钱毛江事呢?你恨洛观村村民恨到这种地步,不惜杀掉三个无辜人来惩罚他们,你对钱毛江恨难道不应更深?十年前事,你参与过?”
“不过要感谢那个凶手。”钱闯江扯出个难看笑容,“他救和很多饱受欺凌人。你们抓不到他,让给他顶罪也行。你说得对,杀三个人和杀八个人都是死。”
“你这是顶罪顶上瘾?”花崇扬扬下巴,“当年专案组不作为,放跑真正凶手,你便觉得所有警察都没用?”
钱闯江指尖不大明显地动下。
“刘展飞你还记得吗?”花崇冷不丁地问。
“他死在河里。”钱闯江看向下方。
“那时还没满10岁。”钱闯江反问:“个不到10岁小孩杀五个比他大男孩,这符合逻辑吗?”
“当然不符合。”花崇冷笑,“不过以为你既然把杀死周良佳三人罪行揽在自己肩上,也会顺便再顶个锅。杀三个人是死,杀八个人样是死。”
钱闯江唇角抽下,视线向下,含糊道:“钱毛江死和没有关系。”
“你没有参与,但你看到,对吗?”
钱闯江摇头,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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